“还有这一说，理念超前也不行？”柳叶被陈猛的说法给震到了。

“不是不行，看在哪，如果放在国外，肯定能获大奖。”陈猛说道。

并不是他崇洋媚外，而是九十年代，不得不承认，国外的环境还是更具包容性。

这个也无可厚非，因为欧美引领着时尚潮流。

所以，当然需要包容性，来激发创造力，只有这样，才能一直走在潮流顶端。

但是如果你在国内，冒出超前的设计，那些个评审的目光都局限在欧美潮流之下，你指望他们能有什么超前的眼光来支持你，评判你？

“那方晴老师为什么觉得好？”

“说明方老师是个很有民族自尊心，而且很自信的一个人，我倒是很想见见她，跟她聊一聊。”陈猛说道。

在九十年代的大环境下，能看出他的作品的内涵，并保持欣赏态度，知己什么的都是扯淡，至少陈猛觉得，她是个有气节的人。

“也许会有机会，今天叫你来，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回来之前，方老师留下了我的呼机号，这两天一直在给我打呼机，让我去她工作室工作。”柳叶说道。

呃？

陈猛一愣，呆呆的看着咬着嘴唇的柳叶，他能看得出来，柳叶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犹豫和不舍，而自己对她是一种什么态度？陈猛并不知道，反正一想到眼前这个俏佳人就要离开千里之外，或许从此再也见不到了，便也多了一丝不舍和惆怅……

叹息一声道，“你要听真心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那你先告诉我，你想不想去？”

“当然想去，能跟着方晴老师学习，是每一个年轻设计师梦寐以求的好事。但是，如果有人希望我留下来，我也会留下来，因为我是个女人。”柳叶说道。

她的话没说透。

但是陈猛已经明白了她的矜持，那意思是，她是个女人，女人愿意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牺牲一切，只要他开口。

这是个奔放而又矜持，矛盾合为一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