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天听顾北辞的话听得额头满目青筋,“再特别,你也不能骗人家和你结婚啊,我看他那个样子根本不知道结婚是什么意思吧。”
顾北辞轻轻动了一下进书房后就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大拇指和食指不由自主的相互搓了搓。
这是他心虚时无意识的小动作,不过这动作再小,还是被了解顾北辞的顾怀天收入眼底。
“你还真的骗人家!”
顾怀天本来只是诈顾北辞,因为现在他也拿不准顾北辞的心思了,真是越大越难猜。
“爷爷,这怎么叫骗呢,这叫互惠互利,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
顾北辞的心虚只持续了几秒钟,立马变得漫不经心。
“那个小孩知道你如此善变的真实面目吗?”顾怀天看着脸色切换自如的顾北辞,不由发出疑问。
顾北辞轻抚西装褶皱的手一顿,“爷爷,不是你教我的吗,永远不要把自己的真实情绪挂在脸上。”
听到这些顾怀天知道,那小孩不知道。
而被人讨论的南荣锦不在这,不然高低要告诉他们,他知道,因为他是太子,洞察人心也包含在太子的必修课之内。
“我教你这些事,是用在商场上的东西,不是让你用在生活中!”
“只要结果是我想要的,那用在哪里也无伤大雅,不是吗?”顾北辞不以为意。
“你……”
“爷爷,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是从小就知道吗?
天性不会被消除,只是会被克制和隐藏。
而克制和隐藏多了,会堆积,会堆积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把它释放出去,爷爷,道理都摆在明面上了,我们不可能不知道。”
顾北辞还是第一次在他爷爷面前说这些。
因为他爷爷一直对此讳莫如深,今天他就直面问题。
亲口告诉他的爷爷,他的天性如此,但他的克制同样不会差。
生活不必要如同上了发条一般按部就班,也不必如同惊弓之鸟战战兢兢。
顾怀天听完,嘴巴张了又张,最后也不知道说什么。
回想这么多年,他一直担忧顾北辞长歪。
每次见面,话里话外都是对顾北辞的劝告和规束。
祖孙之间的温情好似很少。
他现在才明白过来,劝告和规束过多也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