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回鹘僧人颓然抬头道:“禅师,小僧还是无法领悟,难道真是我悟性不够,与真经失之交臂?”
赞宁却看向佘太君道:“太君何解?”
佘太君心里一阵腻烦,这穿越前后都没有读过佛经,哪里知道啥意思,更何况这还是禅宗,总是听说就这禅宗最是喜欢顿悟,来个拷问内心。“咦。。。”想着想着,佘太君忽然反应过来,反正大家都在说听不懂的话,那她也来几句糊弄看看,女人嘛,说错了不含糊。
“老身平生不读佛经,更不懂佛性,既然大和尚询问,老身就胡言乱语几句”
“禅师之言,在悟不在求,念经修佛,在求;明心见性,在悟。故此中境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赞宁合掌做拈花般微笑,说道:“太君果然有佛性,有慧根!”。
王兰英在禅院外听着说话,看着佘太君,满眼的崇拜。回鹘僧人这才正眼看向佘太君,站起身来,合掌问讯,说道:“贫僧法渊,见过太君夫人”。
佘太君提起龙头拐杖轻点,眉头微皱,问道:“你是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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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渊一愣,直起身来,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贫僧回鹘人,但如今已归属辽朝”
佘太君点点头,看向赞宁道:“大和尚,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等赞宁说话,法渊就站起身来合十道:“禅师,小僧今日有所得,正想回去参悟,就此告退”说完就扭身离去。
赞宁则是朝那小沙弥挥了挥手,那小沙弥便扭身离去,并且把禅院门关上,与王兰英守候在禅院外。
“想必大和尚听说过【放生会】吧?”佘太君等人走之后,就开门见山问了起来。
“【放生】乃是施主檀越,佛门居士怜悯众生而为,相国寺中就有放生池,想必太君所言【放生会】,可是与放生有关?”
“不错,各位佛门大德,为劝人向善,鼓励信众放生。然世家大族亦然否?若老身所知不错,世家大族皆利用放生之事,行结社之便利,以达不可告人之目的,大和尚以为然否?”
赞宁脸色不变,淡然道:“佛门广开方便之门,导人向善,至于是否有人于其中以此行恶,自有朝廷法度,太君不应来找佛门”
“大和尚有理,可若是违反了朝廷法度,老身又需要佛门相助,这不就来找禅师了吗”佘太君不紧不慢的说着,同时从锦囊里面掏出一块银牌递给赞宁“禅师得官家册封为僧录司僧录,当知这是何物”
“皇城司”赞宁看着银牌,并未接过,但是脸色变得凝重“何事需得太君请出官家皇城司”
“老身出征在外时,京中八女被劫,待老身回京才知,贼人乃是一群泼皮。然以老身八女的武艺,若仅仅是泼皮,当不至有失,且家中安排的两名护卫一死一伤。据说当时护卫被人引开,这些都不是普通泼皮所能做到”
“况且,今日老身金花卫前去抓那些泼皮的时候,足足有三人被弩箭所伤,禅师应知,京中出现不明弩箭,意味着什么。如此种种,皆与【放生会】脱不了干系”
赞宁听完,缓缓点头,然后略有好奇的问道:“老僧好奇,太君为何直接就来找相国寺?又如何能够确定老僧会帮太君?”
佘太君闻言笑了笑“老身得知【放生会】后,专门寻来大和尚的情报,方才得知大和尚那句【见(现)在佛不拜过去佛】,太祖皇帝面前,大和尚真是才智高绝,非老身这等俗人可及,此乃其一”
“其二,老身比不得禅师,以及诸多幕后之人才智,对于老身来说,唯有以力破巧,若是大和尚不能帮老身辩明方向,查明线索,那老身也只能得罪了。想必当今官家也会体谅,到时候还需大和尚费心重建相国寺如何?”
赞宁听到这话,脸色有些变了,看着佘太君,苦笑道:“太君才是大智慧,老僧委实不知此事,不过寺内应有各方善信放生条目,不知太君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