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这马翰行事,踩在《宋刑统》边界,从朝堂上说,并未违律”
“其二,便是有些许过界,以百姓见识,如何能看出来”
“其三,若是当了贼,如何以贼告官;若是没当贼的时候,不等告官,便已经家破人亡,怎么告”
“哦……”九妹仔细打量着明公子,说道:“明公子也不是一般人,想必对朝堂律令颇为熟悉”
“在下就是一路人,今日有缘遇得娘子,便提醒一二,他日未必有相逢之日……在下还有要事,告辞”明公子说完,扭身出了隔间,带着少年扬长而去。
……
……
当九妹一行在熙春楼遇到明公子的时候,县尉马翰正在查看一封从京城传来的书信。
他看完信后,借着焚烧书信的功夫,低声问道:“大兄还有什么吩咐?”
在马翰书案前,站着一名瘦小汉子,听到这话,低声回道:“大公子吩咐,若是可为,便按信中所言行事;若是不可为,那便算了。杨家佘太君有些疯狂,只能以大义和律法刁难,不可以盘外手段应对,否则容易引火烧身”
“那个陈靖怎么办?”马翰又问道
“禀三公子,暗中全力支持陈靖清查田地……按大公子的意思,既然陈靖想要解决大宋立国以来都无法解决的事情,那就让他去吧,撞得头破血流,粉身碎骨才好”
“知道了!”
……
……
翌日晨,陈靖和皇甫选联袂来访。
老头客栈给九妹一行安排在一座独立的三进院子,几人便在这院落之中落座。吕夷简闻知陈靖来访,书也不读了,带着自己专门从寿州吕宅带来的茶叶,亲手沏茶。
九妹古怪的看着吕夷简为陈靖奉上清茶,问道:“吕家兄长,为何前倨后恭,昨日也没见你如此”
吕夷简现在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还不是日后那个的权倾朝野一代名相。他听到九妹这话,脸上一红,怒声道:“九妹,为何总是捉弄愚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