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做一些类似的事情,徐弄清应该能看在我爸爸妈妈是好人的份上,只欺负我不连坐他们吧。】
舒荷抿着唇,脸颊边露出一个浅浅的小酒窝,他提笔在纸上提起徐弄清的好,然后说自己过年不回去过年了。
今年他在这里过年。
写着写着,舒荷又觉得手好冰好凉了,他只好放下笔,将双手捧在自己温热的脸上暖一暖。
徐弄清就是这时候端着碗进来的。
听到动静,舒荷抬起眼睛看向他,两人的视线对上,徐弄清的黑眸里映着少年捧着脸颊有些娇憨的模样。
他将碗放在了舒荷面前,视线避开他摊在桌面的信纸,给足隐私。
徐弄清只是抬手,指腹无意擦过舒荷的脸颊,将他冰凉的手攥在了自己发烫的手心里。
只是碰了碰,他就松开了自己的手,舒荷还有些不开心,想继续借用“暖炉”,可徐弄清却用关节骨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他看上面的碗。
舒荷吸了吸。
苦涩的药味闻得他脑袋都空白了一下。
“不想喝……”
好苦啊。
药苦,反派也苦。
舒荷抿着柔软的唇,小酒窝都写着不开心,他伸手,嘴上说着不喝,可是还是很乖地捧起了碗。
徐弄清静静地看着他。
看过他的眼眉,鼻尖,沾着药汤的唇瓣。
片刻,徐弄清突然道:“你小心王志。”
舒荷被药苦得杏眼盈满了水光,他慢半拍去看徐弄清,嗓音含糊软闷,“我、我有保镖。”
他有四个保镖呢。
王志欺负不了他。
徐弄清没再说什么,他去柴房准备今天的午饭。
-
舒荷身体不好。
天越冷,体质越弱,一月入了冬,各大高校都放假了,村里渐渐多了许多年轻人。
可舒荷却已经不出门了。
外面总下雨,他像只筑巢小鸟窝在屋中烤碳火,温度时冷时时极冷,一个不留神,舒荷就有点感冒发热了。
偏偏他自己没察觉。
一大早醒来,舒荷只觉得自己有点头重脚轻,他迷迷糊糊刷牙洗脸,呆呆坐在饭桌前,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份汤面,生不出食欲。
舒荷突然仰起脸。
身后,徐弄清伸手撩开他额前的黑发,将手贴在了他发热的额头上。
舒荷偏头去躲,泛着点柔软水光的杏眼还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原本雪白的脸颊热得有点绯红,眼睫湿淋,这一刻他清纯又无辜,又艳丽得恍若一朵恰逢时节的玫瑰。
徐弄清手攥起来,垂头冷静地看着舒荷:“你发热了。”
舒荷脑袋空白。
他慢慢喔了声,露出了一点呆呆的乖,又有些难过地道:
“那、那怎么办呀?”
徐弄清伸手拉他,“去村医务室。”
舒荷顺着力道起身,腿有点软,他摔进徐弄清怀里,本就烧得难以思考的大脑这下更懵了。
下一秒,一只手将他身后的帽子拉了上来,舒荷脑袋藏在其中,整个人都被徐弄清给背了起来。
视线陡然拔高,舒荷条件反射搂紧徐弄清的脖颈,他睁大杏眼,思绪清醒了一点,清晰感受到宽大的掌心从自己的腿弯处穿了过去,牢牢握着。
舒荷偏头,柔软的有些发烫的气息随着声音,蔓延在徐弄清的后颈上。
“徐弄清。”
徐弄清推开门往外走。
他的脚步虽快,但却异常沉稳,舒荷趴在他背上甚至感觉不到颠簸。
他听见男人嗓音低沉地“嗯”了一声。
外面果然风极大,舒荷露在外面的手能清晰感受到冷风一寸寸刮上来的冰凉,好在他戴了帽子,脸没有受到攻击。
舒荷偏头,柔软的唇瓣无意识地贴在了徐弄清的后颈上,徐弄清脚步骤顿,眼神深谙,又仿似错觉。
“徐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