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谬叹了口气,认命地打开了盒子。
“阿奇,去找我哥过来。”陈谬向门口喊。
“好,我马上去。”阿奇应答着出了门。
他拿出盒子里羊皮卷,细细端详,生怕漏掉什么重点。
两人才走没多久,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台子上,接着就是一个粗哑的男声,“老板呢,给老子出来,还有那个尾箱杂碎,都给大爷我出来!”
大堂里的茶客都看向了他,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汉子注意到了周围人的眼光,皱了皱眉,“看锤子看!”
陈谬闻声,赶忙把图放在了暗格里,然后从雅间里面走出来,扯出来一个极其商业化的微笑:“我就是老板,尾箱先生刚刚已经走了。”
眼前的汉子如同铁塔一般的身形,约莫着有两米高。
他冲过来一把拽起陈谬领口的衣服,单手将陈谬提起来,额头青筋暴起,语气不善,“尾箱是不是给了你图?”
陈谬双手急忙去扒汉子的手,“你先把我放下来。”
但汉子那手铁钳一般,挣不开半分,无奈只好示弱说,“在我雅间里面,我去拿。”
汉子听了他的话,把他放了下来,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走。”
陈谬领着汉子进了雅间,回头招呼人,“上两盏碧螺春。”
心里盘算着,现在先拖一会儿,等哥来了,这人就是小事情。
一进房间,汉子就粗声粗气地说,“快找。”
“敢问先生贵姓?这图也是我从尾箱手里买来的,总不能这样平白无故地送给您吧?”
“什么?居然卖给你!那是尾箱那个杂种从我手上偷的!他居然敢卖!”
“啊?这东西居然是偷的!那不如我们去找那尾箱理论理论?这总不能让我吃这个哑巴亏吧?”陈谬开口道。
“这事以后再说,这杂种我肯定会找的,可是老子今天约了时间交货的。”
“可是这,我也不知道您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等会儿您直接把图拿走了,我这不是做了赔本买卖吗?”
对面的汉子顿了顿,也知道这件事情他确实做得有点不对,“这样,我叫屠岳,这图他卖你多少钱?”
“60万。”
“我多给一成,你买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