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赵家大壮是死有余辜,遭报应了……”
……
公堂之上,霍员外昂首挺胸,他衣着光鲜,两撇小胡子笑意盈盈。
衙门口声音嘈杂,都是在说赵家人的不是,这令他对案件信心更足了。
但同时,他眼睛里也闪过了阴狠,这次回去,就要整死哭哭啼啼的赵家人。
“秦王大人,小侄还要等多久?庄子里事情是太后的,可不敢耽误。”
霍员外笑眯眯行楚礼,竟然敢跟项济叫板?这简直是倒反天罡。
也不去打听打听,大楚权贵有几个敢对秦阎王呲牙的。
“周老弟!快,快啊。”项济怒不可遏,气急败坏的催促周云。
这一个月,项二愣子是地狱阎王,那周云就是铁指神断。
什么疑难杂案,周云破起来,就跟在案发现场似得,看的项济都有点毛骨悚然。
“啪……”
“肃静!!”
周云敲响惊堂木,只见公堂之上,站着一身高八尺的师爷。
他脸颊如同刀削,眼眸深邃,于公堂上缓缓踱步,来到佝偻的赵氏面前。
忽然,周云脸色一冷,恶狠狠的道,
“赵氏,你为何给儿子吃腌马肉,不知道容易噎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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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看你是想害死儿子,讹霍员外银钱吧!”
此言一出,满堂侧目,项济跟八个衙役眼眸呆滞,不敢置信。
霍员外没想到周将军还是懂事的人,眼里流露出感激,笑的更欢了。
赵母则是如遭雷击,她快哭瞎的双眼,再次流出热泪,咬牙切齿的哀鸣。
“冤枉,冤枉啊……那有母亲害死儿子的,我儿是被霍员外害了!”
“母亲莫哭,待将来孩儿长大,砍了这些贪官……”
公堂之上,周云眼眸冰冷,淡然的望着赵家母子哭泣。
听说赵家公公已经活活气死了,古时候,不讲信义,那是真会社死。
加之大儿子死去,他接受不了打击,犯了急性病,很容易撒手人寰。
“阿乔,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周云转头,随意的对着俏丽的庄花道。
面对这位明显偏袒的师爷,阿乔也故意展现她的身姿,眼如春水,笑意盈盈,“奴家,没有。”
闻言,周云不再多说,低头思索,缓缓走向项济的案台。
下一刻,愤然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怒喝道。
“来人,将阿乔跟霍员外拿下!”
拿水火棍的都是建安军精锐,别说拿霍员外,就是拿天王老子,他们也敢。
公堂之上,场面急转而下,刚刚还占尽上风霍员外竟然成了阶下囚,这不禁令乡里乡亲一阵错愕。
周云脸色严肃,踱步到了奸夫淫妇的面前,居高临下,斩钉截铁的道。
“你在撒谎,食盒里面,根本没有腌马肉!”
“奴……奴家一时记不清了,怎可因此而断案。”
“哼哼,食盒根本就没有打开,赵大壮也根本没吃。”
“那日,你借着送吃食,跟霍员外通奸,下午被赵大壮发现,但他体劳,加之朝午未食,故猝死。”
“赵公公也不是气死的,而是被你骗到庄子里,被霍员外打死,随后伪装成气死。”
“你……你?”阿乔眼眸呆滞,头皮发麻。
赵公公这件事,天衣无缝,公堂师爷怎么可能知道?除非他已经掌握了证据。
“霍员外,看在你是太后亲族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周云对着北方霍太后,虚空行了一礼,朗朗的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府里下人已经招了,还用本官带来吗?”
霍员外笑了,笑的痴狂。
他面容扭曲,摇了摇头,叹气一声,“不用了,不愧是你,大楚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