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啊,他就改观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听金牙头说,这个王远盛,身后站着的是将门龚家,
否则此人哪里站得住脚?几个衙役就能打死他。
就不打他,二十二坊衙门天天去,都得把这王远盛弄的生不如死。
洛阳之地,昔日凋零的大通布庄街都恢复了,
那二十二坊中的明珠,酒街坊自然是恢宏至极。
此地有魏王丁肆业背书,整个坊市治安极好,
三镇退下来的精兵守卫此地,没那个不长眼的瞎子敢来,
哪怕就是河帮、衙役,这些庶民畏之如虎的凶徒,对这里都是绕道走。
楚兴楼大堂,人潮涌动,
呼喊声、叫好声,活计的吆喝声,声声入耳,声声繁盛。
熙熙攘攘的大堂,一般的普通寒门富户还可以去。
三楼雅阁,四楼雅间,尤其是五楼的天字号房,
那都是非富即贵者,才能登临。
天字三号房,内中红漆木透影,丁家掌柜亲自送来餐食,笑意盈盈的招呼,随后谄媚的离去。
‘噶叽’一声,随着镂空雕花木门关上后。
华贵的房间里,身覆锦衣的俊朗梁国高官,才眉头紧皱,面露难色的起身。
对面的另一官员,一直说些家族之事,其中还是抱怨居多。
“现如今,龚奇越来越猖狂了。他竟然投靠了梁帝,在洛阳四处抢地盘。哼哼,真是要孤臣当到底。”
“咱们在河洛七郡的利益愈来愈少,江南卢家的耕地,听说也要被崔中书等人刮分了……”
“行了!别说了!”前大楚兵部侍郎,大齐兵部尚书卢安国的牢骚,被年少的卢俊臣面露厌恶,冷冷呵斥,
“龚奇会走,还不是你们造成的?”
“一个个说龚奇乃是奴仆出身,不配与你们同在,你们排挤他,他自然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