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审视自己的祖父,原来祖父没有传说的那样痴傻。
无奈!他确实很无奈。
李安当然知道该怎么办。
第一时间,立刻差人去找沈廖鸣,将这件事定性为误会。
让焦景去跟刘仁轨道歉,把这件事按下去。
同时,他的祖父应该避嫌,整件事就当不知道,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且这些方法速度要快,不要等到陛下决定出来再做,那就迟了。
“本太师已经将幽州巡更参将沈廖鸣,打发回去了。老夫说这是宗人府的事,他没资格管。”
“现在,这件事情,应该已经如实禀报到了陛下手里。”
李家府邸,
垂花门下。
远方的灯火阑珊,将太师李岗的脸,映成了橘黄色。
太子舍人们阻挡了身后的喧嚣,
此地只有李岗和李安。
某一刻,二皇子李安,被祖父推着,踉跄的走了几步,
他有些可怜,也有些无奈的转头,
迎着东边的灯火,李安呢喃小声道,
“祖父,你这是要跟父皇打擂台?这是不明智的。”
“哼哼……”垂花门下,铜锣脑袋随意的抽了一口旱烟,
他眼神眯着,就像个视死如归的山匪,咂摸咂摸嘴边道,
“老夫一生,什么没经历过?五峰山,周二偷老子钱买粟饭的地狱都过来了。这不算什么。”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走吧,安儿。祖父还是那句话,你还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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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城南。
太平坊义馆。
赵元始四年的最后一天,院子里下了不少雪,
老人们在管事的组织下,纷纷拿起铲子,清除道路积雪。
他们都老了,可不比年轻人,万一摔倒,那指不定就过不去了。
槐树偶尔落着积雪,瘦弱的扫地老人,穿着厚冬衣也显得单薄,
远方,幽州市坊,黑夜灯火,亮如白昼。
正当他缓缓铲雪时,卖簸箕的老头,一脸大笑,兴奋的从远方踏雪进院。
“哈哈,你们是没看见,尚善街那里好大的热闹。一伙北疆英雄,把那些讨人厌的巡更武侯狠狠地揍了一顿。”
“尤其上次驱赶老子的那个势利眼,狗日的,那是被打的鼻青脸肿啊。”
老人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