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宇没接话,突然间想通了似的,一下子正常了。
他整整衣衫,看向张雪桔,只字不提“他”是谁,语气却十分笃定:“你肯定能解开,对吧?”
“骚瑞,”张雪桔笑嘻嘻的,一副没脸没皮的耍赖样,要是无邪在场可能会惊讶张雪桔怎么跟某个人越来越像,愈发的神经病起来,“您看走眼啦,我是真的不会。”
应了无邪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我不是装孙子,我是真孙子。
郑宇看起来又要生气,表情很狰狞,但还是尽量扯出个笑脸,拧巴来拧巴去的,有点像她家的家政阿姨擦马桶的抹布。
郑宇软了语气道:“我是生意人,我只在乎你能给我带来什么,这样才能保证你我交易之间的公平不是吗?”
“那么请你告诉我,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得,怀疑他俩暗通曲款呢,张雪桔翻了个白眼,要搞死他就是动动刀的事情,这人怎么就不明白呢。
实际上来说她也不是非要知道师父给她带的口信,毕竟能让汪晋放出去的消息想必也只能信个标点符号,她只是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方式能联络到师父或者汪晋而已。
“我们只是讨论了一下这个灯奴手里的膏体是什么。“张雪桔懒得跟他虚与委蛇,干脆和盘托出。
“是什么?”郑宇显然很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他自从下来就十分敏感多疑,别人说什么他都要推敲一番。
张雪桔道:“应该是一种动物的油脂,是什么还没有确定,但是是可以点燃的。”
说完就划了根火柴精准的丢进灯奴手中,火焰瞬间燃起,橙黄色的光晕沿着灯座连接的一长条灯槽一路延伸,绕过一旁的两根柱子,最终点燃了墓室顶端的灯盆。
火蛇跳动,微热的光晕反射在四周,显得温暖了许多。
很壮观,就这么点火有点像过年放的鞭炮,从引线一路炸到头一样,一时间整个墓室都亮堂起来。
“卧槽!”不知道人群里是谁叫了一声,看过去,发现惨叫的是一直钳制着李敏飞的人,他捂着手腕血流不止,还隐隐能看见个牙印子。
那伙计疼的都快哭了,嘀嘀咕咕的骂了好几句。
原来是安静了很久的李敏飞突然开始作妖,挣脱了束缚开始重复着他做过很多遍的动作,连滚带爬的要远离,却因为太慌张,和没头苍蝇似的双腿乱蹬,古怪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墓室,看上去很是瘆人。
张雪桔捂住了耳朵,丫的真能叫,再下去她也要发出尖锐爆鸣声了。
这人是真返祖变猴子了么?又尖叫又乱爬的,精神状态简直领先她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