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脑子难得卡了壳,他艰难的理解了一下刘丧的意思。
如果把刘丧比做听雷的人,那么那女鬼就是发出了雷声。
刘丧否定了这个结论:“并不是雷声,但是我能肯定,这个跟听雷的流程应当是差不多的。”
无邪又想起那个往自己脑门上开洞的焦老板,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又来一个。
“所以那聂小倩就是跟你传递了消息呗,”胖子发现了重点,“你听到她说什么了?”
刘丧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无邪突然有种感觉,就是他接下来的那句话才是不想让张雪桔听到的,至于前面的基本都是废话。
“他快死了。”
刘丧平静的道,就像是在陈述什么既定的事实。
无邪没什么反应,或者说他应该有什么反应?
他出乎意料的很平静,平静的可怕。
他早该意识到的,黑瞎子其实已经活得够久了,他可能一直在等这一天。
解雨辰比起无邪面上的平静,显得更理智些,他看着刘丧,眸中没有一丝波澜:“瞎子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这不是该开玩笑的时候,我希望你能讲明白你到底怎么得出的结论。”
无邪顿了一下,对啊,刘丧那句话明显是个“结论”,而在“结论”前总有一个推导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是多变的,谁都不能保证这个“过程”会一直只得出一个“结论”。
他回过味来:“你讲。”
刘丧这回却没有立即开始讲,他看了一圈屋内:“放弃吧,他不可能活下来的。”
胖子被他这几句话搞得恼火,直接揪起他的衣领:“能不能说明白点,人还好好的你判什么死刑?”
刘丧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是很快就放弃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横插进来,张启凌古井无波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无邪,他缓缓的开口,“他想说的是,有救,但必须进一个地方。”
一时间谁都没反应,谁都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连胖子都没反应下意识松开了抓着刘丧衣领的手,后者落回床板上,闷哼一声。
无邪有点不确定的,轻轻的问:“什么地方?”
只可惜这个问题在问出来之后就有了答案。
盲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