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冬天,女人突然有种预感,不是那种恐慌的预感,而是那一天终将要来了的感觉,她甚至松了口气。
那些细碎的记忆回笼,她整整逃避了五年的罪孽,即将在那一日清零。
行刑人并未将那个女孩如同她母亲一样处理,毕竟出身并不是她所能选择的,在这种情况下,行刑人是公平的。
自此女孩被逐出了张家,直至成长至今。
后来的故事他们也都清楚了。
“……”
一时间很沉默。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照顾她?”
黑瞎子没有去问张启凌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这一切,反而问出了那个他想问许久的问题。
张启凌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的道:“她是张家最小的一辈。”
换言之,就算站在这的不是张雪桔,而是其他张家的小辈,他同样会这么照顾他。
因为他是张启凌,张家最后一个张启凌。
可是连张雪桔自己都说她不是张家人。
这句话在嘴里转了转,黑瞎子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张启凌就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样,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他似乎想起那日张雪桔蹲在树下落寞的神情。
他只是道:“她没有别人了。”
不论他们怎么想,就是她自己也不承认,在他这里,张雪桔就是张家人。
不是那个和汪家作对的张家,而是以张启凌为首的,平和的张家。
张雪桔吃了太多的苦,他不愿再看着她被卷入那个叫做汪家的旋涡。
黑瞎子觉得,张启凌大概有种悲天悯人的感觉,毕竟他是俯瞰着这个世界的。
神明向来以慈悲为怀。
“……”
远处的刘丧闭着眼,却往耳朵里塞了塞耳机,半晌才慢慢叹了口气。
毕竟偶像的晚辈,他怎么说也得照拂一二。
下回就少骂她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