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桔蹲在原地,见好半晌都没什么动静,心底越发焦躁。
她踹了一脚八万,有点气急败坏的嚎了声:“急死我了!”
八万看了她一眼,颇为认真道:“当家的,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张雪桔:“……”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她心底隐隐有着不安,张雪桔深吸一口气,看着八万刚正不阿的脸,最终闭了闭眼,只憋出个“滚”字。
八万不明所以:“在这里滚吗?”
张雪桔:“……”
受不了一点。
张雪桔没说话,抬手给了他一下。
她并没有因为这个插曲而轻松起来,只是觉得心脏压抑的难受。
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张雪桔不愿去细想,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在原地等。
已经过去将近四十分钟,那一头没有一点动静。
张雪桔跟六筒约定好,如果一个小时他还没吹哨,她就自己下去。
她相信六筒不会食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愈发焦躁了起来,这种焦虑甚至已经需要她去做点别的事情缓解,张雪桔划拉着没有信号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烟点了一根又一根,八万没有制止,或者说他不会去制止。
手机计时器的最后五分钟,原本的洞口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张雪桔几乎是“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她警惕的望着那个方向,心底却又忍不住期盼。
一个人影踉踉跄跄的扶着墙走出来,他垂着脑袋咳了几声,几滴血沫子喷溅在地上,他似乎受了很多伤。
他捂着的腰腹部汩汩淌着血,一片血肉模糊。
那人抬起头,朝着张雪桔露出一个苍白的笑。
“抱歉,哨子坏掉了,当家的,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