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丧伸手挡住,就像是遇到街边发传单的推销员一样冷漠,面无表情的开口:“不用了谢谢。”
被她按一下就不是腰扭了那么简单了,严重点估计他下半辈子就不用走路了。
他惜命。
梁烟烟和阿透正好从楼上放完东西下来,梁烟烟是在场唯一的医生,刘丧自然落到她手里检查。
她大概看了两下说没什么问题,抹点红花油就行。
阿透则是在旁边抱着手臂,探究的眼神落在张雪桔身上,说不清什么情绪。
要说蠢那论不上,毕竟张雪桔她也了解过,能经营盘口那么长时间,不仅需要头脑,还需要过硬的手腕。
但是说她聪明吧也犯不着,经常做出一点没头没尾的事情,傻不拉几的还怪可爱的。
她觉着姑娘可能真的有种诡异的单纯。
张雪桔的世界大概非黑即白,很纯粹,但这种性格也可能导致她会特别钻牛角尖,阿透想,张雪桔这种人虽然面上笑嘻嘻的,反倒才是最难搞的。
更何况她还是个正处于叛逆期的小孩。
这下院子里可热闹了,一群人围着刘丧嘘寒问暖。
刘丧耳朵承受不住这么大的负荷,当即面色就白了,眼看就要吐地上,胖子连忙把他打包扔后院里去了,还嘱咐道:“记得吐田里啊,省半斤肥。”
刘丧脚步虚浮,但不忘翻个白眼:“滚。”
损死他得了。
刘丧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想不开来无邪这里过年。
不论是因着他对张雪桔那一瞬间的心软,还是决定过年了聚聚更好这个念头,刘丧都想穿越回去,狠狠给年前的自己一个耳刮子。
大老远买飞机票飞过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找罪受。
他有病啊。
殊不知有这么个想法的还不止他一个,黎簇一边剥着玉米一边想,他要是当时坐的那架飞机失事就好了,他死了都不想见到张雪桔。
张雪桔正坐在他对面,顺势拿旁边的木杆捅了他一下,直接把发呆的黎簇捅得窜起来骂她:“你有毛病啊!”
看着炸毛的黎簇,张雪桔指指地上:“你剥的玉米漏一地什么意思?你要是想供奉土地神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我明儿带你去就是了,至于全倒土里吗?”
黎簇看了看一地的玉米粒:“……”
斯密马赛玉米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