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苏万按着他的肩膀,说得很诚恳:“鸭梨,咱们总不能为了尊严,连命都不要吧。”
“……”
说的也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
黎簇揉着腿,木着脸想。
…
吃完饭就是干活时间,毕竟无邪不养闲人,来他这边蹭饭的都得给他当帮工。
无邪拎着扫帚在店里看了一圈,没找到那个跟猴一样的身影,遂开口喊:“张雪桔!”
声音刚出没两秒,无邪眼前就多了抹从房梁上倒挂下来的身影,张雪桔两脚勾着梁,垂下脑袋看他:“咋啦天真哥?”
无邪被这一下吓得不轻,半天没缓过神,一顺过气火气就上来了,他一扫帚打过去:“你他妈怎么跟个禁婆似的,大晚上想吓死谁?”
张雪桔脚勾着梁,腰部力量很足,向后荡了一下躲过那横扫过来的扫帚,随即翻身跳下来“嘿嘿”直笑:“我帮你检查检查水管嘛。”
在旁边擦桌子的刘丧面不改色的拆台:“她在抠你挂着的腊肉。”
张雪桔:“靠,大仙你怎么这么无情。”
无邪额头突突直跳,他指着外面:“你滚。”
“好嘞。”张雪桔三两下窜没影了,只留下刘丧和无邪大眼瞪小眼。
刘丧一推眼镜:“我偶像呢?”
无邪没忍住,吐槽:“你的人生就没点别的理想吗,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偶像偶像的。”
“你管我。”刘丧很不客气。
无邪继续苦口婆心劝说:“你可以想想别的啊,比如未来啊,美好的愿景啊什么的,不要总是有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啊是吧。“
比如他总想着粘小哥身上啥的。
刘丧推了推眼镜,没接话。
他现在理智逐渐丧失,目标逐渐清晰。
他不想什么美好的愿景,他有点想死。
刘丧的视线挪到门外在刨土的张雪桔身上。
他虽然想死,但是该死的应该另有其人。
张雪桔不知道拿着根棍子在刨什么,胖子抱着盆路过,见状有点急了,喊她:“诶诶,干什么呢,你搁我这埋雷啊。”
张雪桔没说话,半秒后她用那根树杈子从刚刚刨的坑里撅起一只大蚯蚓,被翻起来的时候还在咕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