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也不是什么大事……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链接里的视频?[网页链接]】
一鼓作气地把新闻报道的链接甩过去后,小夜仿佛完成一桩任务般安下了心来。
既然主动打了报告没有故意瞒报,视频里那段模糊不清的小打小闹当然不算什么啦——都不用与人造凤王计划时的经历比较,“痛打冰蜘蛛”甚至不如特训期间她和星海先生互殴来得激烈。
小夜安心地将手机放回衣袋,捧着昏昏欲睡的小皮丘,与阿隆一同返回训练家广场。
夜色已深,原本聚集在广场的人群大多已经散去,只剩几个爱操心的小孩还磨磨蹭蹭不肯走。直到亲眼看见被“逮捕”的两人平安归来,最后一帮围观者这才放心地散去。
此刻的训练家广场一片狼藉,掀开的地砖连带着泥土四处散落,木屑碎石遍地,乍一看去简直是建筑工地。两个警察正对着被损坏的物件拍照——从战斗波及的范围来看,他们或许得工作到深夜了。
年轻的药屋老板正在门前整理倾倒的花盆,见状抬手打了个招呼。
“怎么样?”他简单地问。
阿隆之前光顾着惦记迷唇娃的身体,没来得及留意四周,现在环视了一圈自家宝可梦亲手制造的拆迁现场只觉得头皮发麻,磕磕巴巴地说:“我觉得……我的训练家身份岌岌可危……”
少年向志村大致讲了讲自己在警局的经历——警察对这次事件的来由和经过还在调查中,没有立刻宣布处罚结果。凭借以往的闯祸经验,阿隆明白罚款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也做好了被拘留教育的心理准备,唯一的期盼就只剩下保住训练家执照免于被吊销了。
在他们谈话时,小夜扫了一眼药屋门前。
打斗残留的冰屑灰尘已经被清理干净。灰蓝色的岩石宝可梦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依旧执着地面朝南方一动不动。某一刻,小夜隐约间有种和它对上了目光的错觉——不过再仔细看去,朝北鼻依旧垂着眼,对外界的声光毫无反应。
“有件事我必须要提醒你。”几分钟后,志村打断了阿隆滔滔不绝的“进局子感言”,“你妈妈已经给我打了三个电话。”
“!?”
少年立竿见影地僵住了。彻夜不归,在山上的草垛里大睡,手机没电导致错过所有联络,再加上迷唇娃大闹训练家广场——这一连串的洋相堆叠在一起,令阿隆深刻地意识到推开家门的那一刻可能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为了防止自己死得更透,阿隆急匆匆地向两人告别,拔脚向家飞奔而去。小夜默默感叹了一番其跑步速度比森林蜥蜴的电光一闪还要惊人,仰头看向旁边的人,“志村先生,那我也不打扰您了……”
“等一下。”志村出声道。
小夜一愣,对上药屋老板永远严肃的面庞,突然回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那柄镰刀脆生生地碎在手里的触感还清晰可辨,心虚和尴尬顿时一同涌来。她连忙立正站好,态度端正掷地有声地道:“对不起,我会赔偿的!”
“什么?”志村正想推开门让小夜进屋,闻言顿时满头问号。
“请告诉我那把镰刀的价格。或者您告诉我牌子,我去买一把新的还给您?”
志村:“……”
青年的神情从空白逐渐转为一言难尽,回想起网上橘子群岛的年轻人经常吐槽的“关都人礼仪端正到难以置信”,发自内心地想现在就打开手机去留个“赞同”的评论——至少他作为南国人中难得的性情不够豪放的“异类”,都无法想象见义勇为之后还要支付镰刀赔偿费是多么可怕的社会准则。
小夜观察着药屋老板的表情变化,神色逐渐忐忑,“很贵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
志村决定暂时不去思考地域观念之间的巨大鸿沟,招招手示意小夜进屋,将一个巴掌大的物件丢过去,“喏。”
小夜连忙伸手去接——那似乎是个盛着药膏的小罐子。
“冻伤药。”青年人想了想,又按照刚刚学到的关都人的思考模式严肃地补充了一句,“是你保护了这座药屋的谢礼。”
闻听此言,来自关都的训练家果然顺从地收下了冻伤药,没有讲出“请问这罐药多少钱我这就付”之类的关言关语,令南国店主暗暗松了口气。
小夜一边道谢,一边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为了破坏冰层而不伤到迷唇娃,波纹共振无疑是最佳选择。只是将波导之力注入物体中需要与之直接接触,以人类脆弱的皮肤难免会被低温冰棱冻伤。她的手掌已经红肿了起来,刺痛感也如针扎般密密麻麻地制造着不适感——好在小夜的动作向来够快,短暂的接触并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即便放着不管也会很快痊愈。
“你来这座城镇是为了参加风雪战役?”志村闲聊似地随口问道。
“是的。”小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