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聋老太太说是胡说八道,于红芳、于红艳顿时就被气哭了。
她们抹着眼泪哭诉道:“我们没胡说。”
“易大爷就是借我们家醋了。”
“借我们家棒子面了。”
中院的喧闹声,顿时吸引来了不少街坊邻居。
众人一个抱着孩子、嗑着瓜子过来吃瓜。
大家对这件事,也是众说纷纭。
有的说是易中海耍无赖,有的说是两孩子吃得多,怕韩卫民说她们,才故意说是被易中海借了,推脱责任。
毕竟,当时易中海借的时候,是挑着院里人最少的时间,这件事也只有聋老太太、易大妈、傻柱等少数几个人知道。
韩卫民拍了拍于红芳、于红艳的肩膀,低头在她们耳畔安慰了几句,她们这才抽抽搭搭的慢慢止住了啼哭。
韩卫民看向聋老太太,见她拄着拐杖,老脸望天,一副高傲的模样。
易中海则是黑着脸,一脸正气。
仿佛自己被诬陷了,急于自证清白。
傻柱则是愣愣的站着,一脸茫然,但似乎又有点不自然。
三禽的状况被韩卫民尽收眼底。
他脑中飞速思忖着降服三禽的策略。
这时。
贾张氏也从屋里窜了出来。
她指着于红芳、于红艳斥责道:“俩丫头骗子,就知道骗人。”
“明明没借,非得说借了。”
贾张氏这时候窜出来,自然也是目的不纯,有所图谋的。
贾张氏自己就从韩家借走了不少东西。
如果能将两个小丫头污蔑为说谎讹人的人,那她也可以浑水摸鱼,将自己家借的东西给抵消了。
韩卫民气愤道:“贾张氏,你皮痒了是吧?”
“我妹妹也是你能说的吗?”
他灼灼的目光望向贾张氏,吓的贾张氏一个哆嗦,后退了半步。
但贾张氏看到周遭人多,谅韩卫民不敢动手。
况且自己只要咬住两姐妹是讹人,那么韩卫民打人就理亏,会受到舆论的指责,甚至街道办都会派人来处理。
搞不好影响到韩卫民的声誉,连他在轧钢厂的工作都给丢了。
如果是那样,那自己这打挨的可就太值了。
一念至此,贾张氏镇定了下来。
她指着自己肥硕的老脸,瞪着眼睛道:“你打、你打,望着打。”
“让街坊邻居都看看,你们家讹人不成,是怎么打人的。”
韩卫民怒极反笑。
“贾张氏,你当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于红芳带着哭腔说道:“张大妈,你明明借了我们家三个白面馒头,还借走了三斤米。”
“那天我买了四个粽子,也让你借走了两个,说给你孙子吃,等你们家买了就还我的。”
于红艳也止不住委屈的眼泪,“就是的。”
“张大妈,你说真话。”
“老师都让我们不许撒谎,你们为什么不说真话呀。”
贾张氏冷哼一声:“丫头骗子瞎编乱造。”
“我们家再穷还能借你们家馒头?”
“当谁吃不起似的。”
“大米我们家也有的是。”
“都是亲家从隔壁公社换的,专门给我们家送来的。”
“经你们这两丫头片子一说,反倒成了你们家的了。”
“真是岂有此理。”
贾张氏一副盛气凌人的凶蛮模样,吓的于红艳哭着藏到了韩卫民身后。
韩卫民愤怒不已,真想甩这个老货两巴掌。
不过他不是鲁莽的人。
现在事情没有大白于天下,自己打对方,只会被看作是无理取闹。
易中海不屑笑道:“现在这孩子,脑子都想些什么,小小年纪都开始当骗子了。”
易大妈附和:“就是,得亏是上学了。”
“要是不上学,都不知道长歪成什么样。”
聋老太太也冷笑起来:“我大儿子工资那么高,会在乎你那点棒子面?”
“会在乎你那点醋?”
“笑话!”
闫富贵本身不敢跟韩卫民硬磕,一直在前院门口听着这边动静。
如果大家都给韩家还东西,那他也跟着还就得了。
虽然他内心非常不愿意。
但如今见众人竟然占了上风。
气势上反而压了讨要东西的一头。
闫富贵对这些禽兽颠倒黑白的本事也是相当佩服。
为了自身利益,闫富贵也想来浑水摸鱼。
他不声不响的站在了贾张氏身侧。
“张大嫂,这是咋回事啊?”
贾张氏阴阳怪气的说道:“某些人,见不得别人家好,开始讹人占便宜喽。”
“仗着自己身上有功夫,按着我们头要让我们承认借了他们家东西。”
闫阜贵接茬道:“呦,韩卫民,这可不行。”
“该是谁家的就是谁家的。”
“不能光听孩子的一面之词。”
“也得多听听大家伙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