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虚地小小声反驳着。

“没有？”

顾泷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如水，然而此刻却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烈尘，不要骗哥哥。”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

顾烈尘的声音也冷淡至极，“你这是在质问我吗？就算我是装的，那又能怎样？”

房间内刹那间安静了片刻。

顾泷霁抬手轻轻按了按眉心，神色略显疲惫。

“烈尘，你想闹，想在哪闹，我都由着你闹，我为你兜底，我这样惯着你，只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弟弟，亲人。”

“你现在不愿喊我哥哥，我也随你。”

“但我不过就是想问你一下原因，你便说我质问你，还用这种语气同我讲话。”

“你说，哥哥是不是不该把你惯成现在这样？”

顾烈尘听完顾泷霁的这些话，心猛地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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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臭着脸说道，“你爱惯不惯！”

“本来就是你在质问我！你上次还说让我不要半夜去赵管家的小庭院，现在我问你，你凭什么那样说？”

“你现在又质问我为什么要装睡让赵管家抱我回房间，你又凭什么指责我？”

“赵管家说了并没有和你在交往。”

“所以，你一个上司，凭什么管我去不去你手下的小庭院，凭什么管我装不装睡地让你手下抱我？”

“......”顾泷霁那在昏暗的光线下越发模糊不清的面容，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你问赵管家我和她有没有交往？”

顾烈尘又把头埋进了被子里面，像一只缩进壳里的小乌龟，摆明了不想理他。

室内一片静谧。

良久。

顾泷霁淡薄地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烈尘，你别告诉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