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关于蒯先生?”
陈庆郁闷地叹了口气。
“嗯。”
韩夫人点点头:“此人心术不正,不似良善之辈。大人切记观其言、察其行,小心受了妨害。”
陈庆苦笑不已。
蒯彻不似良善之辈,那我就是个好人吗?
“是妾身话多了。”
韩夫人见他不听劝,略感委屈。
“您乃宽宏君子,嫉恶如仇、刚正不阿。”
“与这等阴邪小人往来,有损清誉。”
她又劝了一句。
陈庆哭笑不得。
在大秦的头一遭啊!
咱也是宽宏君子了!
这话我爱听,能不能多说一点?
“大人您笑什么。”
韩夫人与他相对而立,陈庆站在一步之遥的距离上,也不说话,就那样凝视着她咧嘴笑个不停
她的眼前光影交错,先夫的身影隐约与对方重叠,刹那间为之动容。
待反应过来后,韩夫人慌乱地垂下头去。
悔恨与自责不自觉涌上心间,她生硬地催促道:“酒坛起出来了。”
“哦。”
陈庆没做他想。
家中娇妻美妾,环肥燕瘦皆有。
再者韩信是他最看重的将帅之才,怎可对其母不敬。
蒯彻站在门口,远远地看到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咳。”
“蒯先生请走好。”
韩信语气冰冷的下了逐客令。
陈庆拎着酒坛脚步飞快,韩夫人一直把他送到门外,寒暄几句才道别离开。
马车徐徐启动。
蒯彻正襟危坐,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蒯先生,您能不能争点气呀!”
“大好的机会,被你错过了。”
“韩信的才能你看不出来吗?”
“假以时日,必非池中之物。”
陈庆地一番谋划都打了水漂,絮絮叨叨地发着牢骚。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蒯某尚未婚嫁,韩夫人新丧守寡。”
“在下对其一见倾心,也非大错。”
蒯彻连番受挫,郁气难消,也顾不得陈庆位高权重,强硬地顶了回来。
陈庆顿时恼了。
“一见倾心?”
“你那叫见色起意!”
“你分明是馋人家的身子!”
“你下贱!”
蒯通的脸庞涨成了猪肝色,同样恼羞成怒:“那陈府令与韩夫人有说有笑,言辞亲近,又该怎么说?”
“我那是馋人家的身子吗?”
陈庆指着自己:“我那叫急公好义,扶危济困!”
“real gentle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