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最后两人,我双手握紧刀把,青筋暴起!
老实讲,我这会儿全身是发抖的,不自觉地颤抖,根本止不住,身体内的热量和气力似乎也藏了起来,不再听我指挥调动。
疼痛的感觉这时候也来添乱,我稍微一动,骨子缝里都像是被扎了刀片。
我心里明白,我快不行了!
拼命与不拼命是两个概念,所以兔子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能跑过狮子。因为一个是失误就送命,另一个失误只是饿一顿肚子而已。
但我拼命,最后两人何尝不是拼命,他们的攻击完全不在乎自己,是搏命的打法。
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人,我拼尽全力,力量注入手臂,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砰砰!
碰撞声起,两人的第一轮攻击力大无穷,我双手持刀勉强挡下,身体却被震退数步,脚后跟已经接近马路边缘。
山区的马路不同于平原,都是依山而建,一面靠山体,一面是悬崖。
很不幸,这处弯道侧方,就是陡峭的山壁,山壁下方是一条宽阔河流,水流不是很大,但冲走人是绝对可以的。
“他不行了!快!”
两人见我战斗力远不及刚才,面色大喜,一左一右再度刺来,一个对着我胸口,一个对着我腰腹。
不能再拖!
我深吸一口气,一口咬在舌尖,剧烈的疼痛让我身体一颤,精神再度集中。
我将左手的弹簧刀插在裤腰上,只右手单独握刀。
前方,两人第二轮攻击已至,我退无可退,弓步向前,右手用尽全力朝一人刺下。
呲啦!
刀锋入肉,两道声音重叠。
左边那人被我正中胸口,他刺向我的刀锋被我左手死死捏住,鲜血顺着手掌汇聚成小水流滴在身下。
至于右边,我以右手臂膀为盾,挡住了他的致命一刀,刀刃穿过肱二头肌,洞穿了我整个臂膀,整个右边手臂立刻没了气力,只剩疼痛。
我很清楚,危机远没解除。
我双腿带动身体,利用惯性向前倾倒,借助这股力量,我硬生生卡住了右手臂膀上的弹簧刀,使右边那人没法立刻拔出。
然后,我用尽全身最后的一点气力,左掌反握刀柄,夺刀挥刃,割在右边那人脖颈。
至此,十人只剩寸头。
但我再没了任何反抗的能力,甚至连站立都无法做到。身子一软,我瘫倒在地,眼睁睁看着寸头持刀,一步一步走向我。
靠近我后,他并没有立马杀掉我,而是站在我面前,定定打量我,神色谨慎。
“还不……动手?”
我喘着粗气,抽搐大笑。
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死,还真让天南说对了。不论我怎么拼命挣扎,却始终逃不掉早已注定的结局。
不知是不是我刚才拼死的战斗触动到了寸头,他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塞入我嘴里。
“咳……咳!”
烟味格外刺激,呛得我猛咳。
寸头蹲下身子,左手搭在我肩上,在我耳边轻吐两字。
“走好!”
然后,刀锋入体,腹部冰凉贯穿前后,迅速传遍整个身子。
我气息开始变得微弱,意识也逐渐模糊。临闭眼前,我看到寸头又从地上摸起一把刀,朝我胸口刺下。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