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这违法行当的,心都是烂的,都是黑的,有时候还不如畜牲。
“其实我是有防备的。”
阿荣反驳我:“我起初不肯跟他走,但是他一直缠着我,还给我看了很多案例,都是他帮忙送回去的案例。
我在这里谁都不认识,又着急回去,他这样磨了很久,我还在犹豫中就被他们拉上了车。”
我摇摇头,心里也释然,他能为卖表这种离谱的赚钱想法来大其力,也能被其他的任何骗子使点手段轻易骗走,这也不足为奇。
“一开始他们的确是按照原来的道路再往回走。”
阿荣还在说着他的遭遇:“可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又被拉回到大其力,然后被绑起来换了辆车,押到了这里。”
“你是说这里不属于大其力?”我抓到他说的重点,他没有被蒙眼,又在路途中被转移两次,或许可以从他口中推断出我现在大概的方位。
“不是大其力。”阿荣很肯定:“我是在大其力被转移的,车子又开了很久,差不多有半天时间,早就过了。”
“那你知道车子是往哪个方向开的?”我追问。
“不知道。”阿荣摇头。
“好吧。”
我嘟哝一声,是我想多了,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我自己。
按照周围的光线来看,外面应该接近晚上,车厢内没有太阳直射的那股燥热,偶尔从缝隙间透进来的光线也带着橘红色。
“杨哥,老铁和老鳖呢,你们不是一起吗?”
阿荣的话是真的多,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缅北的诈骗人员,故意在和我拉近关系,在诱骗我。不然,这种状况下,他咋还有心情问这问那。
我撇了他一眼,不想回答他这问题。
老铁死了,老鳖不见了,我被抓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先帮你解开吧。”
我示意阿荣转身,双手去摸绑住他手中的绳子。绳结打得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敷衍,我没费太大功夫就搞定。
他双手解放后,同样解开我双手双脚。
我试探性地推了推车厢,从外面已经锁死,难怪他们那么松懈。在车厢里面,只凭手脚,就算是功夫皇帝来了都破不开铁车厢。
我趴在车厢边缘,努力透过缝隙往外瞄去。远处山顶,一抹红霞时隐时现,凭借落日判断,车子是往南走的。四周地势既不是一马平川的平原,也不是高山深谷的沟壑。
天色很快暗下来,直至全黑。车辆经过的地方并不繁华,只偶尔会有些亮光闪过。我收起身体,半靠在车厢里准备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