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我身子差不多好全了。
陈妈妈一早差人给我送来了衣服,说今日醉红楼要来一位贵客,伺候的好了,大家都好过。
我颔首,捡了些好听的话宽慰她。
抚摸着我最爱的古琴,心底的恨意弥漫。
今日那相府的公子也会来,他可是风月场所常客,也是我接近相府和韩文昌唯一的机会。
我缓缓踱步到了床榻边,看着床上的衣裙。
陈妈妈对这醉红楼里每个姑娘了如指掌,我看着床上那身轻薄如纱的料子,嗤嗤笑了。
我虽是醉红楼花魁,却还未曾接客。
先前刚到了年纪,情窦初开的年纪,韩文昌看上了我,又是夜晚给我送桂花酥,又是给我买药治伤。
一句句山盟海誓,我便晕头转向,坚信他来日会为我赎身,毫不犹豫趁着夜色跟他跑了。
等啊等,这一等就是三年,他从穷书生一跃成为探花郎,功成名就娶了妻,我赎身的钱也没了。
陈妈妈果然说的没错,表子无情,戏子无义。
若是表子生了情,那便离死不远了。
我脱了自己厚重的长衫,撩了撩头发。
正要捡起衣服,一双手从背后捂住了我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