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意思是?”
殿内几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了上座的卫济,这种时候没人敢轻易言语,纷纷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卫济发话。
卫济感觉到了殿内气氛的凝重,微微一笑道:“诸位要么是追随我几十年的亲信老人,要么是我卫济的姻亲家人,今日大家汇集在此,孤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沉寂...
“既然没有人说,那我赵志就当仁不让了,看法什么的我一个粗人不懂,不过王爷指到哪里,我赵志就打到哪里。”
“呵呵呵。”卫济微微一笑,示意赵志不要激动,坐下回话便可。
赵志刚刚坐下,羊均立刻开口道:“老臣一介书生不懂什么军事,可兵法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次勤王先后调动兵马近六万余,辎重粮草消耗极大,若是越州再次卷入大战,这粮草问题先不敢说足备,就是想要快速汇集到临川亦是难事,还请王爷思量。”
羊均的谏言显然戳到了卫济的痛处,越州近两年来天灾人祸不断,之前的甫州水患,后来的南康杜均齐观案,就算是晋安的进项也很难弥补。因为之前与成氏的交易晋安商社不能北上,而交广之地被卫盛把持,贺弼和张简挑起的海上通商之举又因为孟君而半路夭折,如此局面想要冒然发动战争,还是如此大的战争,难!
羊均话音一落,殿内再次陷入了沉寂。任廉垂首低眉不知在想着什么,吴云身为近军统帅一向唯卫济马首是瞻,自然也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在座的诸位都是追随卫济几十年的亲信,他们心中想着什么卫济当然明白,随即卫济的目光掠过众人看向了后面的虞松。
“子茂(虞松表字),你有什么看法?”
虞松被问得一怔,可马上就自得一笑仿佛早就料到卫济会问到自己一般。
“臣学识浅薄不敢在大殿之上胡言乱语,不过前几日家父曾来信叮嘱微臣:言虞氏世居豫章深受皇恩,今国有乱贼天下不宁,王爷乃是太清皇帝嫡系血脉,虞氏为临川王马首是瞻,肝脑涂地。”
卫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方才向虞松发问自然不是真的像去问什么对策,而虞松自然也明白卫济想要问的是什么,至于到底有没有那封信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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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显然主战的声音比较大,而且在卫济眼中江陵王卫节的实力可是要比孟君强上许多,一旦卫节顺江东下剿除了孟君,到时候再反过头来再以自己不出兵为由发难,这小小越州如何能挡得住卫节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