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虽不知段清茉的身世,但瞧见她这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礼数和温雅气度,估摸着她从前应当也是大户人家的正经小姐。
还真是可惜。
沈三感叹一句后,这才将王军医送出了营帐。
“王爷可说了,待积雪融化就要快马加鞭地回京,这些难民可是带不了的,你这位段娘子如何是好?”
王军医剥开烤鸡外面包裹的油纸,这才发现沈三挑着送给段清茉的都是烤得最嫩的一只。
啧,瞧这猴急样儿。
“别胡说,段娘子也是要上京寻亲的......”沈三咳嗽了几声说道,语气中多少有些不自在。
这时,又有一骑马而来的魁梧男人朝着沈三和王军医奔驰而来,扬起的马蹄掀起一阵尘灰。
“参见曾将军!”沈三和王军医看见来者是谁后,连忙行礼道。
“吁,你们二人怎么凑到一起去了?王军医,王爷可是唤你过去呢。”被唤做曾将军的男人声音中气十足,如雷贯耳。
王军医拍了拍大腿骂道“不好”。
沈三急吼吼地把他揪过来,他倒是忘了自己还要给小世子请平安脉了!
——
中军帐内。
放于正中央上的火盆炭火噼里啪啦烧得正旺。
旁边另有一长方木桌,上面铺着洛州境域的地图。
一身形高大、眉眼冷峻的男人站立桌前正凝视着那羊皮卷,身边另有一方脸属下正在说话:
“王爷,您派去临州的人传来消息了。”
“这陈家虽并没受到黄景之乱的影响,但那陈知州却在天禄三十六年因贪污粮草之事被判了满门斩首,家财散尽才保住全家性命。”
“此后好像便搬离了临州,若是想寻得踪迹只怕还需要些时日......”
属下靳沙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