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史一航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处长为何如此讨好这沈家。
许知水走到沈璧君面前,再次作揖:“沈总你看,我们民宗局内部管理失职,让您见笑了。好在无人员伤亡,我这就带他们离开,我们内部自然会严惩不贷,您这边的损失我们会全部承担”
“损失就算了。这点损失我并不在意,只是希望日后西南局管好手下,别再来讨打!”
沈璧君说完,转身去那墙边踢了一脚躺在地上装死的沈坤。
“还不快滚,给我在这里丢人现眼!”沈璧君愠怒中带着几分嫌弃说道!
妈的!休想走!我提起刀就要冲过去!
邓攀和关龙逢一人拉住我一个胳膊,死死盯住我的眼睛,暗暗摇了摇头。
这是怎么了,怎么连他俩也分不清黑白了?
我见沈璧君已走,指着许知水的鼻子骂道:“没有人员伤亡?什么叫没有人员伤亡?!!!那郭义,我们的暗桩,被那沈坤活活淹死,他们在北郊半山庄园的地下室,藏着一个加工黄叶子的车间!为了毁灭证据,活活烧死了20多个工人!这情况我们不是没有汇报!那孟丽,在先罗为协助火烧黄叶子园,阻击追兵牺牲,我们好不容易追查到这里!凭什么就此撤退?你老眼昏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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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水回头盯住我,眼中碎芒闪现,仿佛起了杀心。
谭宗嗣赶忙挡在我面前训到:“怎么这样跟领导讲话?!我知道你们刚死了队友心中窝火,但要搞清楚事情再发脾气,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讲!”
我知道他在为我打圆场,不再说什么。
事已至此,反抗似乎也无意义。一群人在压抑的氛围中乘车回到旅馆。
许知水给我们这个事定了性:公然抗命、私闯民宅、伤人损物!集体停职一个月。
若不是他们几个除了我,都有宗门作为靠山,恐怕都要被革职查办,关进那南斗山监狱。
而我因为当众顶撞辱骂领导,又没有宗门靠山,给停职两个月!
我们6人,来到到这边陲南康小镇,本是意气风发来为民除害。在那密林中杀了个几进几出,打掉运毒驮队,烧掉黄叶子种植园,一路被追杀,那孟丽姐也身死他乡。
到头来,换来个停职反省!
我们辩解过,那沈家贩卖、走私黄叶子,那地下室20多条冤魂,他们看不见,也不关心。
那沈家的地下加工厂绝不止烧掉的那一处,他们也不查了。
邓攀和关龙逢知道我们受了天大的委屈,一直在安慰我,他说他们也是临时被许知水拉来南康,说是有内部同志叛变,来执行抓捕任务。到了地方才知道是我们1组和3组在这里跟沈家干上了。
邓攀消息多,来之前就跟萧湖互相通气获得了一些情报。据说这沈家的生意,牵连到总局的高层领导,那许知水也是替高层当枪,我们这来南康一通大闹天宫般一查到底,这里面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沈家在南康经营多年,早已用钱财买路将各路神仙拉下水。具体不可知,但能在这边境势力盘根错节的地下江湖稳居龙头,背后有必有大能撑腰。甚至有可能这南康沈家只是台前做事的白手套。
这次我们能全身而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若不是队伍里有峨眉、龙虎山的弟子,他们有所顾忌,恐怕他们2组就不是来接人,而是来收尸了。
难怪那沈坤如此嚣张!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我早晚要将沈家这颗毒瘤连根拔起。
唯一让我稍感安慰的是,这次行动没有看见沈蓝,她应该还在外游历江湖,她家的买卖,她应该是没参与、不知情。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最后一件事。
那就是离开前,我们要找到郭义的女儿。
郭义因公殉职前,在对我们喊出的临终托孤,仅仅就在昨天。
郭义的家,在一个老厂区家属院里,是那种4层高的老红砖房子。
我们推开他家的门,这是一个窗户很小的2室套间,一个眼睛大大的短发小女孩,腰里拴着根绳子,绳子另一头系在床腿上。床上散落着几个凉馒头,几个脏兮兮的毛绒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