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在营地周围来回散步,关龙逢见我没进帐篷,出来寻我。
“项北,干啥呢?别一个人在外面待着,容易走丢。”
我挥挥手示意他回去,他开了一天的车,早已经困乏,就回了帐篷。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我不甘心这一天寸步未进又回到原点。
我拿出望远镜,努力搜寻着远方的某些参照物。
一无所获,这个鬼地方,从四个方向望出去,都是一个样子。
我气恼的回到帐篷,外面的风呼呼的吹着,关龙逢睡的像死猪一样。
他们几个,明明出发的时候都很焦急,想早点把那龙驹救出来,怎么到了罗布泊好像都不急了,遇到点困难就原地休息,一个个睡得比在家还踏实。
难道是我太心急了?
我一夜没睡,丝毫不觉得困倦。
等他们醒来,两台车再次出发。
这次我来开车,连续的挫败,让我憋着一股火。
那油门被我深深踩下,车子像是怒吼的公牛,虽然因为载重和土地松软的原因跑不了太快,但依然是左摇右晃上下颠簸,搞得关龙逢大声喊,让我开慢点。
我还不信,这罗布泊不就一个干涸的大水坑么?我还不信我走不出去!
就在我一个油门飞过一个土坡时,对面突然窜出另一辆车!!!
跟我的车一样的颜色!一样的驾驶员!
没错,对面车前排坐着“项北”和“关龙逢”。
两台车轰然相撞,我们三个差点从椅子上飞出去!
车停了下来,舱盖上冒着烟....
双方静静地对峙着,我回头望望刀爷和关龙逢。
三人一起下车。
龙克让的车也跟了上来,他们两人下车,跟我们站成一排。
四辆车,头对头停下,两边各5人,互相对望。
这是何等诡异的场景,我们像是在照一面巨大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