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把破桨,坐着一艘沉了一半的破船,在无边的大海上,拨弄着那可怜的水花。
真的有意义吗?
扔掉船桨,随着洋流飘荡,还能省些力气,手上的伤口也不至于总是流血。
没准这样才是真正能活着的方法呢?
也许他只是徒劳的给自己增加痛苦,并且减少存活概率,但他总是这样,比起默默等死,他总想做些什么。
而每当他放弃划船,躺在满是海水的船舱里,总是会不断的想,白猫究竟怎么样了,难道真的是血绞骗了我?
与其想这些,还不如把鲜血涂在船桨上。
至于尾随的那些鲨鱼,一开始让祝平炎挺担心的,毕竟他身下这玩意已经不能称之为船了,就是一块木头而已,没有丝毫防御能力。
然而这些鲨鱼也只是尾随而已,从没攻击过他,甚至连尝试都没有。
不过身旁总是有鲨鱼游来游去,也让他的精神更加疲惫,之前还能靠在船上小睡一会,现在只能没日没夜的划船。
“也许我可以像电影里一样,下去把鲨鱼打一顿,然后骑着鲨鱼回去。”
这种无厘头的桥段,但凡智商正常的人,都不可能真正去实行。
除非祝平炎能与鲨鱼沟通,否则怎么可能随便打一顿,就把野生动物变成驯养无数年的家畜。
动物世界的确强者魏王,你能把它打服甚至打死,但绝不可能把它打聪明。
更何况以鲨鱼的智力,能不能打服都是两说。
然而随着祝平炎的精神越来越差,他恨极了划船,也不想躺在海水里飘荡,弄一头鲨鱼当坐骑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终于到了第三天,乌云遮住了太阳,他搞不清楚自己的方向,划船变得没有意义。
这时候那群鲨鱼离得更近了,其中一条甚至就在祝平炎三米外晃悠。
祝平炎再也忍不住了,丢下船桨,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抱着鲨鱼邦邦就是两拳。
那鲨鱼都懵了,海里也没见过这玩意啊,它爹也没和他说过,这两脚兽这么生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