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已经深夜了。天亮了还有很多事要忙,大家也都回家休息去了。
灵堂里只剩下木松兄妹和陆祥云,小道士也安排去休息了。四伯母失去了一生挚爱和依靠一天哭的眼睛都肿了,但是还要强撑着办后事,在其它妯娌的劝说下也由大伯母陪着她休息去了……
灵柩孤独地摆放在大堂中央,显得格外突兀,寂静的气氛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思和怀念之情……
“祥云,你去休息一下吧……”陆木松看着跪在地上烧纸钱的陆祥云,欲言又止。今天在学校的事情,他也都听说了,陆祥云和大伯家的大哥陆兴旺一直是他们这一脉的骄傲。很想开导一下鼓励一下他,可是现在的场合似乎不对。
“我不困的木松哥,这里有我你和玉婷小妹去休息一下吧,明天还有更多事情要忙。大姐姐估计要到下午才赶的到。嫂子怀孕了也不能让她太操劳,你现在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没事的,今天睡了一下午,连四伯伯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经过陆祥云的劝说,陆玉婷去休息了,陆木松也就将就着墙壁靠着睡着了。
陆祥云盘膝而坐,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身影从他身上走了出来,他如今阴阳相通来去自如。看着憨厚的四伯伯孤零零的蹲在墙角,把身上的钱都已经分给了那些小鬼,心里很是难受。不过还好,一个个孤魂野鬼也都没敢为难他。
“一寸地,八方拔,分给三家,四周纳,二寸地,紧拢差,两边各一半,中间余;三转型,两角裁,六边拔出,分九份来……”陆祥云定神、缩地成寸咒语念完,转眼便来到了刘长海家
刘长海家灯火通明,正堂堂屋摆着香案,刘夫人肖氏被五花大绑困在一张大椅子上,面目狰狞脸上的伤好像比之前更多了。
身后站着一个红衣服的女人,满脸的愤怒凝视着前方 ,这女人的腹部微微鼓起,应该是怀孕了。再往她凝视的方向看去,是乾道士的大徒弟方子在做法。
方子盘膝而坐,手上拿着拂尘,面前摆满了各种符咒……
突然,方子抬起头来用拂尘直扫向肖氏,眼看着拂尘就要扫到红衣女子了,就在这时红衣女子伸出手掐住肖氏的脖子。在场的人只看到肖氏一双脚用力的往地上蹬,白眼球往上翻。
“大胆妖孽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本道要你魂飞魄散!”说完拿着浮尘狠狠一挥
不知道是碰巧还是有意,浮尘还真扫到了红衣女子的手背。红衣女子放开肖氏直接向方子冲了过来,撞在了方子的身上。
方子扔掉拂尘,然后一阵凄厉的长笑,旁人听着那笑声又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一个个面面相觑,惊恐万状。“方子”用长袖扫掉了香案上的所有符咒。转过头杀气腾腾的看着众人
“他、他、他,他是怎么了?怎么也跟大夫人一样的发疯了?”刘长海看到眼前的“方子”吓得心惊肉跳。
“老、老、老、老爷,我觉得这道士是不是自己鬼上身了。”刘三也吓得结结巴巴的
陆祥云看着狂笑的“方子”,这样下去他定小命不保。便大步走了过去,中食指并拢对着方子的额头点去……
红衣女子立刻弹出了方子的身体,惊恐的看向陆祥云:“你,你是陆祥云?你死了?不对,你不像鬼魂!”
“我是陆祥云,你是谁,你下午在学堂见过我的。”陆祥云听到红衣女子叫出自己的名字一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