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派系,他们与北冥凌才是一路,而北冥昭一直在对面。
对于场间情形,北冥昭只保持沉默,不去附和二十七长老,也没有去看江月白,周身灵力一片沉寂,仿佛一座石像。
但江月白向来不会沉默,之前是,现在是,之后依然是。
“我说啊……你们是不是把我忘了?”
江月白仰头,一口烈酒入喉,如在草原上添了一把烈火,转瞬燎原。
以北圣域的烈酒施展酒劲冲关,效果比西圣域的要好上不少,至少现在,江月白体内一片沸腾,俨然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七名仙人,一名灵玄,只为对付他一人,好一场大阵仗。
若不破个痛快,心中如何痛快?
……
江月白的速度从来很快,无论身法还是思维。
如今被困在大阵之中,他亦直接选定了突破的目标,然后毫不拖泥带水的发动攻势,片刻已欺近对方周身,干净利落的击出出云式,一时之间气浪翻涌,大有排山倒海之势。
他所突袭的对象正是北冥凌。
若以破阵难度所想,攻击那位灵玄境的青年应当是最好的选择,就算阵中众人寒气仙气都可自如传递,一个尚未明悟仙阶奥妙的灵玄境,还是最容易被突破的薄弱处。
但江月白看得分明,阵中阵眼早已齐全,他们不需要移动,只需将一身修为灌注入天地之间,就足以将他囚在阵中,唯有北冥凌这个不在原本规划中的例外。
北冥凌先前没有参与结阵,只是提出参战之后,方才将一身灵力传向天地,成为阵法的一部分,故而所受约束最少,也最难以防范,当然是应当优先排除的隐患。
更何况,目前就他离自己最近,不打他打谁?
于是北冥凌的面色变得一片铁青。
先前他以仙莲变压制江月白许久,现在,属于流云手的气浪则将他身前悉数封锁,他感知得非常清楚,若不退避,出云式的威能将全然爆发,便是他这仙人的身躯也承受不住!
这岂不是说,若他没有留手,正面对抗之下,自己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啊!”
北冥凌口中怒啸出声,漆黑长剑再出,只是这一次不是他擅长的寻觅破绽一招制敌,而是毫不犹豫的横剑防守。
凛冽寒意在剑身凝聚,须臾化作一道坚实障壁,与流云手的气浪相撞,然而不过数息,便似年久失修的城墙,再抵抗不住风雪的侵袭。
道道气劲擦过北冥凌周身,留下一道道清晰可见的血痕,北冥凌本人连退数步,果断弃剑出掌,以北冥王族寒流掌爆发一身修为反击,方才没有陷入更狼狈的境地,但他却惊讶发现,不过转瞬,身前已没了江月白的身影。
身前无人,寒流掌自然落空,而江月白猖狂豪放的声音亦在他耳畔响起,落在任何一名北冥王族中人耳中,都是赤裸裸的嘲讽。
“北冥王族的仙人,就只有这种程度?”
这句话并不单单指向北冥凌。
在北冥凌仓促受袭之时,江月白身旁积雪中突然窜出两道人影,一左一右对着他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