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人凤在一旁惊道:“江兄,还请住手!”
江月白诧异的望了他一眼,袁人凤与安道容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会好,本身更是竞争对手,断无可能为其求情,可现在两番请他放过对方,莫非真是他的本心?
安道容原本正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中,劲风罩下之时,整个人抖得已跟筛糠似的,乍闻袁人凤的话语,心中的恐惧倒消散大半,怒喝道:“谁要你假好心,死便死了,看他抗不扛得住我家里人的怒火!”
江月白的掌落在安道容额头。
安道容的颤抖终于停止。
咔擦咔擦,一阵细碎声响在监牢中回荡开去。
袁人凤一颗心已提到了嗓子眼,无比紧张的看着这一幕,呆立半晌之后,方才长舒一口气,笑道:“可吓死我了。”
安道容睁开眼,看着江月白的眼神满是茫然。
是的,他没有死,也没有受伤。
江月白的这一掌直击他体内,影响到的却是他身上的锁链,正是类似隔山打牛的功夫。
而江月白已着手替他毁去锁链,微笑之时,已露出一口白牙。
“你就这么想死?”
安道容冷哼一声,闭嘴不语,同时没有反抗江月白的动作,算是接受了这个人情。
江月白看着这个终于低头的袁氏圣子,仿佛看到很久以前,那个忍受家中低贱地位与卑微待遇的孩童,于是饶有兴致的看了眼一旁如释重负的袁人凤。
无论荀日照,袁人凤,还是安道容,眉眼中都有那么些相似的地方。
通过这一眼,他现在也相信,袁人凤对安道容的维护,的确是出自真心,绝无半分作伪。
他也明白这是为什么。
荀,安,袁,三家再怎么分,还是轩辕一家,老人们或许在分裂之中更加的不讲道理,可自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孩子们,在没有家族势力干涉的情况下,怎会完全将对方视若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