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不管是对冬至还是白香寒,亦或者是金三角的毒枭们,还有全世界的毒枭们,这都不是一个平凡的夜。
冬至刚刚回到酒店,白香寒就给冬至打来电话。电话一接通,就传来白香寒的怒吼,“寒冬至,你是不是疯了?你知……”
“让我休息一会。”冬至只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寒冬至,你给老娘等着。”白香寒怒不可竭,狠狠的把电话摔在床上,显得有些歇斯底里,加上她的黑眼圈和蓬乱的头发,还好公寓是她一个人住,要不然别人一定会以为,她是哪家疯人院逃出来的。
昨晚枪林弹雨加上来回奔波,冬至就算强如虎,壮如牛,他也累了。冬至躺在床上,却没有马上睡觉休息,而是在默背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
昨晚直接或间接,死在冬至手上的人接近一千,按冬至的理解他们都是该死之人,可是一夜的杀戮,让冬至的心态出现了变化,冬至现在的情况有些像第一次处决死刑犯的士兵,内心有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也像一些退下战场的老兵,对杀戮,既依恋又恐惧。整整一晚血与火的交织,让冬至体内的魔猿精血蠢蠢欲动。冬至必须平复这股戾气,背诵经文是一个比较有效的办法。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酒店服务员敲开冬至的房门,递给冬至两张机票。冬至该回去了。
归途很顺利,冬至下半夜已经回到武汉,刚刚走出机场,白香寒开着车停在她面前。冬至上车后,白香寒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冬至也懒得理她,干脆闭目养神,还是那句话,冬至了解白香寒。白香寒见冬至闭着眼睛,也不主动向她解释,气得牙痒痒。
白香寒把冬至带到自己公寓,刚刚进入房间。白香寒就对冬至拳打脚踢,还边打边吼:“叫你不听安排,叫你逞能,你知不知道那样有多危险……”
冬至也不还手,他知道,如果不让她发泄一下,今后少不了被她拿来说事。
白香寒打一下,冬至退一步,退到沙发边退无可退,冬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白香寒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冬至突然矮了半截,一拳打空,跌倒在冬至身上。冬至没动,白香寒也没动,时间仿佛静止。
房间安静了几分钟,白香寒趴在冬至胸口轻轻的说道:“冬至,以后不要再做这样危险的事好吗?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考虑过我们吗?你还有很多事没完成,还有很多人关心你。”
冬至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