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农村里的矛盾,大到地界财物,小到鸡毛蒜皮,一个处理不慎,就容易造成骂架械斗。
农村人勤勉节俭,淳朴友好,却也争强好胜,逞凶斗狠。
一人多面,千人千面。
……
当苏春江和苏白氏第一次听到苏长江惊慌报来的信息,老两口的神情动作达到了有生以来的神同步:俱是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满脸惊惧和惶然,紧接着便是双手无意识地抓挠着衣摆和裤腿,嘴里喃喃出声:“……完了……完了……全完了……”
完了,自己养的好儿子,杀害了亲堂叔苏奎仓,他们在苏家庄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和苏奎仓那边几辈子的关系,也将在这一辈彻底终结了!
人命关天,世代仇敌!苏奎仓那一支的族人,是不会放过他们这一支的!
苏长江更是满脸惊恐和不安:“爹,娘,你们想想办法!把老三老四叫回来,让他们想想办法!事都是他俩干的,可跟我没关系!我以后还得在村里过日子呢!你亲孙子小宝以后还要在村里生活呢!”
苏白氏满脸灰败,三角眼无力地睁着,口里喃喃自语:“咋办?这可咋办?我和你爹要是上门去道歉,还不得让人砍成肉泥……”
想想那个场面,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苏长江急了,将一旁的桌椅狠狠地踹倒在地,恶声恶气地道:“我不管!苏长河是杀是剐和我没关系!我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我可不想我这一家老小给苏长河背锅!爹,娘,你们要是不管,我和晓丽就和你们彻底分家,以后你们的事我啥都不管!”
苏春江被他这话气的一个倒仰,咳嗽个不停,指着苏长江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接着竟然身子一软,彻底躺倒在地。
苏白氏着急地摇晃老伴儿的身体:“老头子,老头子,你咋了?!你别吓唬我,快醒醒!咱得想想办法啊,老天爷,这该咋治啊?!”
这时候,周晓丽阴沉着一张脸从前院匆匆赶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气的柳眉倒竖,银牙暗咬,当即利落地吩咐道:“别嚎了!长江,你赶紧去县城找长湖,是他把长河送进公安局的,他既然趟了这浑水,就得负责把屎盆子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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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先别管爹了,把他抬床上躺躺就好了!你得跟着长江再跟长海打个电话,他不是当官了吗?让他想办法跟五叔家里疏通疏通关系,看看能不能把咱们都摘出去!咱们可都是无辜的!咱可不能因为他苏长河一个人做恶,就要受到株连!从他身上好处没捞到一份,他拉的屎盆子还得接着,我周晓丽头一个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