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时没注意,又一脚踩在了裴礼腿上给自己绊了一下。
扑通——
司浅摔了个狗啃泥,整个人匍匐着毫无形象趴在了裴礼跟前。
司浅只能用更尴尬来掩饰尴尬,仰天长喝一声:
“皇帝叩见奴才,奴才一岁一岁一一岁!”
裴礼此刻心情复杂:
“你食不食油饼?”
“吃!”
“……”
没救了!
大晚上,俩人躲在帐篷里分尸……呃……分食了那颗菠萝蜜。
月黑风高的夜晚,正在外面打着手电筒巡逻的郑导掏了掏耳朵:
“梅谦!”
“咋了宥乾?”
郑导一脸惊悚的搓了搓自己的两条胳膊,感觉这风都凉飕飕的,他神神叨叨开口: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死动静?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叩谢奴才。”
吴副导见状,立马伸手贴上郑导额头奇怪道:
“这也妹发烧啊……”
怎么就说起胡话了?
……
翌日,天没亮司浅便将裴礼从睡袋薅了起来。
一脸困倦的男人望着她,此刻意识还不怎么清醒,睁开那双水雾惺忪的眸子看过来时,像是某种大型毛绒动物,头顶还炸起了一簇呆毛。
“你干嘛?”
司浅拉着人出了帐篷,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好地方。
见有人出来,沉寂一晚上的直播间有没睡的夜猫子蹿出来,开始在公屏上留言:
【哎呀妈呀,起猛了,看见司浅和裴总从一个帐篷出来了。】
【有可能是进去喊嘉宾起床,前面没拍到。】
【从一个放假在家的大学生角度来说,司浅不是睡醒了,而是熬穿了。】
事实证明网友说的不错,司浅确实是一晚上没睡。
还不等裴礼反应过来她要干嘛,司浅就已经蹲到了一块石头上。
作为一个海陆空三不栖选手,她要开始练嗓子了。
那一声嘹亮而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空旷的山顶响起,还伴随着经久不衰的回音。
睡梦中的郑导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脚踹醒吴导:
“外面哪来的鸡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