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苏区。
晚上十一点,稀稀拉拉、打扮奇异潮流的人群,从最后一班地铁口走了出来。
一出地铁,酷热的热浪袭面而来,部分人蹲在地铁口准备打车,也有人骑上小蓝车蹬着回家,出了地铁的人行色匆匆,快步的身影被微黄的街光拉的很长。
时亦心情焦虑的走在路上,手指不停按动着手机屏幕,他在蓝付宝给蔡万绮发消息道歉。
他心中其实舍不得这段长达两年半的感情,虽然是相亲认识的,但平时蔡万绮晚上暖声细语的关心,使时亦在这个孤独的城市挺过了多少个日夜。
感情肯定是有的,虽然有时候问自己要几个红包。
“唉,还是不理我吗?”时亦盯着手机失神了会儿。
到了城中村位置的玉华新村门口,冷蓝色的小吃店灯光依然明亮,老板正坐在店门口刷着颤音吹着电扇,时亦买了份热干面和两份蒸饺带回了家。
转过弯弯绕绕的走廊,到了5楼第二个门,钥匙插进去。
“刺啦。”
打开玄色的防盗门,拍一下墙壁灯的开关。
“啪嗒。”
暖色的微光照亮了整个房间,20平米大小,贴满金色花纹的墙纸铺满整个墙壁,房间稍许凌乱,木桌上摆着一幅和家人合影的相框,床头正上方挂着一幅四年前得过全国美术大奖的油画。
画名叫暖阳的雪天。
也是他和前女友沈雨晴一起在大二创作的,画面中是冬天的西湖桥上,漫天大雪人群熙熙攘攘一对九十岁的老人都牵着开怀大笑的孙子,目光带着柔情微笑着互相整理对方的衣襟。
明明答应这对老人一周后把画送给他们,谁知打电话过去已是天人永隔。
这幅画也被沈雨晴归为自己的独家原创,而自己则是重新画了一幅挂在床头上。
坐在凳子上,筷子翻到着稍微凝固的拌面,瞟了一眼今天赚的钱,发现赚了340元,跟自己送一天外卖差不多吧,一天200-300区间。
但是距离十万还差的远呢。
“也不知道妹妹怎么样了,希望老天保佑她没事。”时亦心中沉痛的吟道。
刚刚在地铁上,母亲周秀丽给他发来消息,让他放心。
家里已经东拉西凑凑齐了手术费用,时悦珊的手术两天后还会在进行一次。
这消息给压力山大的时亦,轻松缓了口气。
但是家里欠的债,大部分还得靠他来还,因为父母都是农民,一年挣不了几个钱。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