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姩看她一眼,继续说:
“母亲想过继个出类拔萃的养子,以后科考中举,官运亨通,咱们做姐姐的在婆家也有底气。弟弟的荣耀和我们的荣耀是连在一起的,你说是与不是?”
谢流萤稍稍一顿,“姐姐说得有理。”
“所以,恒哥儿快能考了,等守丧期一过,正是我们姐妹说婚事的时候,如果弟弟能考上秀才,那举人也是近在眼前,往后前途无量,我们说不定能说到更好的人家。”
谢锦姩的话音一转,
“相反,如果二房过继个蠢材,若只是庸庸碌碌都算运气好的,但如果是一个喜欢吃喝嫖赌的混账,到时候败光家业,二房的前程毁于一旦,他不光不会成为我们的靠山,还会连累我们被夫家厌弃。
所以母亲不惜顶撞祖母,也要过继舅舅家的弟弟,她这可不是为了跟大伯娘怄气,而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这都是为了咱们姊妹俩,她是为我们的将来考虑呢。”
说罢,谢锦姩盯着谢流萤的脸,瞧她作何反应。
谢流萤的脚步停下,沉思片刻后又看向谢锦姩,谢锦姩这贱人的话是有几分道理,可是她的心中仍有疑虑,
谢流萤那疑惑的目光透着锐利,似乎要探究谢锦姩的内心,她迟迟才开口试探:
“姐姐说得是对,不如我们劝母亲过继胜哥儿吧?谢胜的学业好,还是大房的,这样两房也就不会有隔阂了呀。”
谢锦姩的神色莫名,她果然疑心病重,
“那怎么行?谁不知道大伯和大伯娘最疼谢衍,大伯娘拼了命地想把谢衍塞过来,绝口不提谢胜的事,可见根本不疼谢胜。
如果母亲要谢胜却不要谢衍,这岂不是故意和大伯娘作对吗?所以母亲干脆就一个都不要,更何况他们两个绑一起也比不过伯爵府出来的哥儿。”
“可是,母亲不是一直挺喜欢谢胜的吗?”
谢流萤似乎非要从谢锦姩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侄子而已,妹妹不也喜欢衍哥儿吗?可是事关二房的未来,岂能不顾大局?”
谢锦姩神态自若地反问。
谢流萤尴尬地扯了下嘴角,这才打消了心底里莫名泛起的疑心。
“衍哥儿也未必就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