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心里憋火,
“儿啊,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被孙女指着鼻子骂,这都是二房那个的授意!你姑母也被撵了出去,自我晕倒,她连看都不看一眼,太医也不请,是恼极我了。
我瞧着她们不是看不上衍哥儿,是憎恶啊!纵使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也要将衍哥儿拒之门外,可见有多反感。娘是没法子了,你若还有办法,便自行去说服二房吧。”
谢昌的脸上阴云密布的,语气有些怨怪,
“刚才路上碰见弟妹和姩姐儿,弟妹甩脸子,姩姐儿更是让我收拾东西回老宅去住。
我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放,你们到底是怎么说的?怎么回把人惹成这样?”
闻言,老夫人愈发生气,“那个死丫头,早该把她嫁出去!”
“母亲想把姩姐儿许给苗家?那个苗憧泰着实差劲,恐怕弟妹就是因为这个才动气。”
谢昌对慕容氏的印象一直是很好的,弟妹肯定是太生气的缘故,不是有意这么对他。
说起苗家,老夫人更没好气,
“别提了,我本想吓唬她一下,只要她许诺过继衍哥儿,我就出面拒了苗谢氏,谁曾想……”
谁曾想慕容云湘性格大变,不是以前那个好拿捏的了。
“其实……”
老夫人张了张嘴,欲说却止,
“其实即使把衍哥儿强塞进二房,也只会让她们更厌恶,没有慕容云湘主动铺路,伯爵府和庆王府也不会正眼瞧衍哥儿,非得是她自愿才行。”
谢锦姩的话难听,但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只是若她当时就认可了姩姐儿的话,衍哥儿就更没希望。
“她又是要分家,又是要把家产平分给两个女儿,虽说有气话的成分,但是她即使不过继都不想要衍哥儿,可见是铁了心。
闹成这样,再送衍哥儿去二房未必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更何况怎么强塞都进不去。昌儿,你仔细想想吧。”
老夫人也只能把话说得这么清晰。
刘惠兰嗷地一声哭了,
“丧尽天良的慕容云湘,她到底想怎么样!非得逼死我才高兴吗?她们这么羞辱我儿子,拿包老鼠药同归于尽算了!”
刘惠兰咬牙切齿的,眼中竟闪烁着杀意,她恨毒了慕容氏,也恨毒了谢锦姩。
谢昌眼睛一瞪,“你自己要死便死,慕容氏若是死了,伯爵府会把嫁妆全都要回,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刘惠兰一惊,当年二房成婚的时候,那几乎快堆砌成山的嫁妆她是见过的。
“那你说怎么办!”刘惠兰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