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氏脱口而出,“不着急。”
她张了张口,仔细问道:“我这刚来了好茶团,再用些精致的糕点,可好?”
谢胜本不好意思再待,可是对上慕容氏殷切的目光,他到嘴边的婉拒言语终究是没说出来,
“好,多谢婶娘。”
李妈妈立刻带人下去准备了,春桃和春柳也被叫去帮忙,屋内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胜哥儿,你在百川书院过得怎么样?每日饮食起居有没有不好的地方?与同窗相处的如何?夫子对你严苛吗?”
慕容氏有很多话想问谢胜,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回婶娘,多亏有二叔生前给交的束修和生活杂费,侄儿在书院并不缺什么,与同窗相处融洽,就是每日的学业重了些,夫子确实严苛,但也是对我寄予厚望的缘故。”
谢胜像个乖孩子,他一本正经的回答慕容氏的每个问题,这样的话他母亲没问过一回,也就祖母偶尔问两嘴。
“好,好……”
慕容氏的声音有些细微的哽咽,她忍了又忍才把眼泪逼回去。
见母亲快要失态,谢锦姩笑道:
“女子是去不得书院的,我一直很好奇书院里的生活,胜哥儿可否跟我们分享分享趣事?让我们也见见世面。”
她想打个岔,让氛围更轻松融洽些,否则看母亲的架势,马上就要抱着谢胜悲痛大哭了。
谢胜也好似打开了话匣子,没刚才那么拘谨了,
“无非就是早也读书晚也读书,夫子每日都要检查功课,十日一小考,一月一大考……”
……
和蔷薇庭的和谐场景不同,大房那边几乎要闹翻天了。
谢昌中午刚回来,就听下人说刘惠兰追着柳姨娘打,他顿时怒不可遏,急忙赶了过去。
“……你个野狗肏的烂娼妇!”
谢昌刚到的时候,就听到刘惠兰的这句骂声,他的脸色比用了十年的锅底还黑。
“够了!”他一声怒喝,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刘惠兰脸上的恶毒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柳姨娘已经先发制人,哭哭啼啼的一头扎进谢昌的怀里。
“主君可算来了,你再不来,奴婢就死在主母的手里,再也见不到主君了!”
谢昌搂着她,“怎么回事?她伤到你了吗?孩子有没有事?”
“官人!这个贱婢仗着肚子不把我放在眼里,她无端挑衅我,还说我人老色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