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就不信邪了,赏赐的事情早就该摊开了说清楚的,都是善和堂的老婆子不让她说,拖拖拖,拖到现在!
按理说慕容氏就该自觉一点,主动拿出个子丑寅卯的主意来,是分还是不分,又该怎么分,两房各自分多少。
偏她一直装死,非得让人说到她脸上,这不自觉的人呐,就是没脸没皮!
“有些日子没见大嫂了,大嫂这次来所谓何事?”慕容氏的面容沉静。
刘惠兰扯出一个笑来,
“弟妹放心,我不是来死缠烂打逼你过继衍哥儿的,你不想要衍哥儿也就罢了,是他没福气进二房的门。
我也想通了,为了这点事情伤了两房的关系不值当,毕竟咱们一块做妯娌这么多年了,也是有感情的,这以后还有许多年要处呢,你说是吧?”
慕容氏稍稍迟疑,一时摸不清刘惠兰这是什么章程?
“大嫂能想通就好,就算我不过继衍哥儿,以后也和从前一样疼他的。”她只好说句客套话。
刘惠兰眼中精光一闪,这才切入主题,
“那既然不过继了,那有件事也该掰扯清楚了。”
“什么事?”
慕容氏眉尖轻蹙,就知道她没憋好屁。
“就是赏赐的事啊!陛下不是赏赐了黄金千两吗?还有珍宝和贡缎,你不能一直自己收着啊,那是给谢家的,也有大房一份!”
刘惠兰脱口而出。
“弟妹,你不过继衍哥儿也就罢了,总不能连赏赐也霸占着吧?前段时间我不好意思说你,可是你也不能一直装傻下去,这叫什么事啊?”她甚至有些阴阳怪气。
慕容氏愣了片刻,气极反笑了,
“合着大嫂是来跟我要赏赐的?”
刘惠兰点头,颇为理直气壮,
“可不是吗!你去龙吟寺的时候,我就来想来拿了,可你派几个府卫守门是什么意思?他们喊打喊杀的,差点出了人命,
我说弟妹,至于吗?其实我早就想来跟你说了,那个叫什么的,洪嬷嬷是吧,忒不是个东西。”
要不是为柳姨娘有孕的事情绊住了脚,她早就来这跟慕容氏掰扯掰扯了。
闻言,慕容氏也冷了脸,她不想再和这种人虚与委蛇,索性直言道:
“我实在不知,大嫂竟然有这么厚的脸皮,今日也算开了眼了。我丈夫为国殉身,那是天子赏赐,与你有何干系?
我就直接告诉你,我不会过继谢衍,更不会把赏赐给你分毫。你若不满,尽管去告。我倒要看看,哪个府衙敢动御赐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