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兰心里暗暗嘀咕,这还用说吗?衍哥儿以后肯定比谢隆强。
刘惠兰攥起帕子,心中又很不舍,虽说澧安县就在京城旁边,但那也是外地,书院又管得严,一月才只给休沐三天,衍哥儿还那么小……
“京城里就没有愿意要衍哥儿的书院吗?衍哥儿年幼,自小就没离过家。”刘惠兰嘟囔道。
她忘了,谢胜从七岁就离家了,而且还是去更远的百川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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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昌立刻冷了脸,
“说过几遍了没有没有,京城里要是有,我何必舍近求远?你把孩子惯成那样还有脸说话,不去书院读书,难不成回你娘家乡下种地去?!”
刘惠兰脸色难看不敢再说。
老夫人皱着眉,“行了,何日启程去书院?”
“哪日都行,最好早去,儿子想着在过继礼之前就把他送过去,就这两日里吧。”谢昌回话。
刘惠兰睁大眼睛,嗓音尖利,
“这么快?!再过半个月就是衍哥儿的生辰了,不能等他生辰过了再去吗?”
谢昌又黑了脸,“你怎么不说等他二十了再去!闭嘴,衍哥儿的事没你说话的份!”
刘惠兰快被憋死,“衍哥儿是我儿子,我怎么没有说话的份?他到月底就实岁满十岁、虚岁十二的孩子了,又是第一次出远门,一点准备都没有,怎么就不能在家过了生辰,吃一碗长寿面再去?”
谢昌瞪她,
“你再插嘴衍哥儿学业的事,我立刻就把他送去乡下,跟他舅舅学耕地去,反正老子又不是没有儿子了!”
刘惠兰的表情震惊,噤若寒蝉,差点忘了柳姨娘肚子里的那个小杂种,她绝对不能让小杂种抢了衍哥儿的地位!
老夫人难受地扶着太阳穴的位置,她本来就头疼,听他们吵架头更疼了。
“吵吵吵,一来这就吵,我还病着,你们是想气死我吗?”
谢昌回神,他清了清干痒的嗓子,厚着脸皮说:
“母亲,儿子还有一事,博古书院的束修也不便宜,加上其他的杂费,还请母亲再给儿子支二百两银票。”
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