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昌不悦地啧了声,“母亲都病成这样,哪有你这么不孝的儿媳妇?还不伺候着!”
说罢,他转身就走。
刘惠兰瞠目结舌,脸黑得能滴出墨来,给衍哥儿收拾行李当紧,她凭什么要留下伺候这老太婆啊!
再说以前也不是她伺候的,她哪会这个?
虽然很反感,但是刘惠兰也不敢在老夫人面前表现出来,
“儿媳留在这伺候婆母喝药。”她笑的比哭还难看。
老夫人的眉头又紧锁起来,说起钱的事情,她倒是想起来一件要紧事,先前老二葬礼过后,慕容氏借口伤心过度卧床不起,管家的事情就暂时交到她手上,
不接手不知道,管家真是个辛苦活,家里财政更是难以厘清,怎么那么多的出项?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什么杂七杂八的琐事都要花钱,也就几个月的功夫,她甚至几次都想裁撤人手,放一批下人出去。
老夫人是不想要这个烫手山芋了。
老夫人抬了抬手,“顺泽,你待会儿去蔷薇庭的时候,把家里的钥匙和账本也带过去,我病成这样是管不了家了,这管家的活还是得交到她手里去。”
“是,奴婢这就让人把账本都找出来。”顺泽姑姑说。
听到‘管家’两个字,刘惠兰的眼神乍亮,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之前慕容氏没进门的时候,都是老太太管家,后来慕容氏进门没多久,老太太就把管家大权交到她手里。
刘惠兰心里不服,她一个当大嫂的,被弟妹管了十几年的家,多没面子,怎么她就不能管家了?
光是‘主母’这两个字听着就威风。
更重要的是,以后她管着家里的银两,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就不用守着那点月例银子过日子了。
谢昌的月俸低不说,还从来不把钱交给她打理,这么憋屈的日子她早就过够了。
“婆母,弟媳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儿媳愿意帮婆母分担!”
趁着顺泽姑姑还没去拿钥匙账本,刘惠兰急不可耐地张口。
老夫人掀起眼皮幽幽扫她一眼,
“你管家?你娘家教过你管家之道吗?恐怕账本交给你的第二天,家里就乱了套。”
“这有什么难的?嫁进谢家几十年,儿媳学也学会了。”刘惠兰还想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