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昌把脸一别,
“母亲不必多问。来的路上顺泽已经跟我说了,虽然现在没分家,但是跟分家也没什么区别,反正弟妹也很久没往公账上交钱了,
如果这样能让她心里平衡些,分就分呗,先让她过继胜哥儿再说,反正以后二房的钱都是胜哥儿的,我还怕没有钱吗?”
刘惠兰阴沉着脸没说话,路上他们就已经说好,只要自己不向老太婆告状,这老王八羔子就给她一百万银票。
她不信,直到谢昌把银票给她才作罢,那一百两银票就在她怀里揣着呢。
她刚才不要命地和谢昌厮打起来,对谢昌又是挠脸又是踹腿,恨不得让这老瘸子的两条腿都瘸了,看他还怎么发浪贱。
发了一通疯,不仅把谢昌震慑住了,也把柳姨娘吓得花容失色,真是痛快!
刘惠兰虽然弄得很狼狈,但依旧像是公鸡一样昂首挺胸的,就跟打了胜仗一样。
真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害怕才好,就得让她知道老娘的厉害。
要不是有谢昌拦在前面,她非得踹烂柳姨娘的肚子不可!
老夫人震惊,“你真是这么想的?”
比起谢昌的不在意,老夫人是一万个不情愿,甚至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慕容氏这么气她,她不想成全慕容氏的想法,让她敢不要管家钥匙!
谢昌摊了摊手,“人家又不是真跟你商量,不同意有个屁用!反正只要她过继胜哥儿,我怎么着都行。她又不交公了,分开过还省钱呢。”
老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短暂来看她确实要省心些,只管北院就行,可是长远来看,这不是个好兆头。
一旦开了这个头,以后再想让慕容氏管家,那更是难上加难。
老夫人还是期望于让慕容氏管家的,慕容氏管家多好,省心不说,家里吃的用的都是好的,而且最主要的是,她也不用愁自己那些昂贵的药钱,可以放开了吃……
老夫人皱眉看了眼儿子,谢昌一个男人,当惯了甩手掌柜,不知道做内宅管家主母有多难,
她又看了眼刘惠兰,眉头几乎快皱成一团,就这乡下来的泼妇,也不是管家的料啊。
老夫人头疼欲裂,忍不住抱怨道:
“这段时间一直是我管家,家里是越来越拮据了,几次都想裁撤下人,云湘还不愿意不接手,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身子还不爽利……”
谢昌不爱听母亲抱怨这些,不耐烦道:
“母亲!既然南北两院分开过,我们院里哪有什么能让母亲费心的?”
对谢昌来说,现在就算是天塌了,也得让二房过继了谢胜再说。二房又没有男丁,再有钱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会到他手里?
老夫人无力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