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容氏肉眼可见地慌了神,
“那怎么办?那丫头心狠手辣的,上回那么害胜哥儿,不能把她留在家里了!”
见谢锦姩依旧是神色如常,还有闲心写请柬,慕容氏着急了,
“哎呀锦姩,娘都快急死了,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
谢锦姩又写好一本,她放下毛笔,举起请柬轻轻吹了吹,
“母亲,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是你教我的,怎么轮到自己却忘了?”
她将请柬递给春桃,春桃接过去放在一边,
谢锦姩这才娓娓道来,
“所以才得赶紧把冬梨要过来啊,女儿要冬梨不止是为了牵制住冬枣,让她为我所用。
更主要的是,趁谢流萤还被蒙在鼓里,先将‘人证’控制在手,她知道我手握人证,
随时都能揭破她的身世,如果她还想当二房嫡女,自然就得老老实实,不敢妄动。”
经此提醒,慕容氏这才回过味来,她眼神复杂地看向谢锦姩,
“锦姩,你思虑的也太周全了。”
一旁的春柳含笑道:
“萤姑娘才不敢跟郡夫人和大姑娘撕破脸面,即使她猜出来了,估计也得装作不知情呢。
二房嫡女的身价哪是大房能比的,如果她还想以二房嫡女的身份出嫁,自然得讨好着郡夫人。”
慕容氏没好气地嘟囔,
“谁要她讨好,她就是条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出来咬胜哥儿一口,更何况,我可不会给她出嫁妆!”
谢锦姩神色微动,眉间似有化不开的顾虑,她说这话只是为了安抚母亲而已。
谢流萤的为人她再了解不过,她可不是会老老实实咽下这口气的人,虽说明面上不会撕破面,但她暗地里定会有小动作。
她得趁早把谢流萤推到那个人身边去,光靠她自己恐怕不行,到时候说不定得找唐聿野相助一二。
谢锦姩和谢流萤是不绝不休的生死对头,离捅破那层纸、互相较量的时候不远了,
到时候针锋相对,只看谁更棋胜一招!
……
伯爵府。
“过继谢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