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你祖父!那个老不死的肯定也知道,那两个老不死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慕容氏咬牙切齿的,又怒翻了一页,继续看。
谢锦姩:“……”
她想提醒母亲,现在只剩祖母一个‘老不死的’了,因为另一个已经死了。
“母亲,既然看着生气,那就别看了,快睡吧。”谢锦姩说。
慕容氏头也没抬,“等等,他们要开始后悔了,就这点最精彩……”
谢锦姩失笑,罢了,母亲爱看就看吧,她掀开被子躺上床,盯着床顶的月影纱,眼皮子越来越沉。
等过继礼那天,一定很热闹,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
七月底已经热得厉害了,今日晴空万里,金阳高照,偶有细细凉风吹拂湖面,
谢府的人早已换上了轻便的夏装,天不亮就开始有条不紊地忙活着。
从昨天,谢家就是张灯结彩的了,四处挂着彩绸,灯笼也是彩灯笼,虽说没有红色,但依旧喜庆漂亮。
门口处曹管家正在给引客的小厮训话,教他们遇到突发情况该如何做,
万事俱备,只等客人来访。
慕容氏更是天不亮就起来张罗,光是去厨房就看了好几遍,确保今日的菜肴万无一失。
刘惠兰也起得很早,但是她是被外头的下人吵醒的,刚醒就被谢昌推搡着起身,赶紧帮忙去。
刘惠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嘀咕道:
“她过继儿子,我帮什么忙?”
虽说嘴里抱怨着,可还是老老实实起身穿衣。
走在路上,各处装饰的彩绸彩灯映入眼中,院子里湖边的石栏杆上都一步一彩灯,还有各个亭子檐角都绑着彩绸,彩绸的尾部系了铃铛,微风吹过,铃铛的清脆碰撞声便响起,十分悦耳。
刘惠兰越看,心里憋着的火气越大,这样盛大的席面,如果是给衍哥儿准备的该有多好?
“至于搞这么大的场面吗?昨个儿都布置过了,今日又添了许多,这比当年我新婚之日都隆重,多大点事……”
“自然是要隆重些了!我母亲是正三品忠毅郡夫人,这过继的儿子就是忠毅郡夫人的儿子,
又是恭定伯爵府的外孙,今日的来客皆是身份尊贵之人,若场面寒酸了,岂不是叫人瞧笑话?”
谢锦姩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她身穿浅碧色翠烟纱裙,头戴翡翠竹叶簪,眉弯如柳,一双美眸顾盼生辉,仿佛古画中的绮丽女子,典雅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