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俨然就是一个不择手段的恶女,为了报血海深仇谁都能利用,她甚至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她想利用聿哥儿向谭情儿报仇,以后还想利用聿哥儿杀掉太子。
她只能在心中道一声对不起,因为她就是从地狱里爬回来寻仇的恶鬼。
听她这平淡的语气,唐聿野深深皱眉,他的脸庞冷峻许多,转身看向那小野兔,再也不想说话了。
谢锦姩估摸着时辰,来客越来越多,伯爵府的人差不多也该来了,不知道来的人都有谁,她得去前院帮母亲撑着。
“我还有事要忙,三爷请便,我先走,你过一会儿再出去更为稳妥。”
谢锦姩行礼后转身离开。
“哎……”
唐聿野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他还想多跟她待一会儿,看着谢锦姩渐行渐远的背影,唐聿野扯了下唇,
“过一会儿就过一会儿……”
唐聿野蹲下百无聊赖地逗兔子,老老实实待在这,他就像是吃了一颗极酸的果子,九分酸里又夹杂着一丝丝的甜。
只要她好好活着能站在他面前,他就该满足了。
可是他现在还有一点贪心,他想在众人面前与她并肩而立,不用一前一后地走跟做贼一样。
唐聿野用草杆戳兔子,“等她丧期一过我就娶,到时候也把你带走,丑兔子,先保密听见没?”
小野兔斜眼瞅他,嘴里嚼嚼嚼。
喂了一会儿兔子,唐聿野才起身离开,他往正厅的方向走去,庆王妃在那。
即将快走到园子的时候,他听到假山后面有窃窃私语声……
“泰哥儿!你怎么没完没了地往茅房跑啊?”
苗谢氏简直是哀其不争怒其不兴,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大的宴,他光在茅房里蹲着了,真气人!
苗憧泰拉得脸色发白,虚弱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吃东西就拉,喝水也拉,什么都不吃不喝这才好点。”
苗谢氏扯过他的袖子,
“那你就别吃别喝了!我教你的话都记住了没?”
“什么话?”苗憧泰问。
苗谢氏把嗓音压得极低,
“你这个猪脑子,我让你跟在姩姐儿身边,表现亲热一些,最好让那些客人都觉得你们是那种关系。”
她从怀里摸出一个药包偷偷塞给苗憧泰,不怀好意道:
“有机会给她下药最好,生米煮成熟饭就铁板钉钉了,如果没有机会就死缠着她,毁不了清白就先毁名声,名声一毁,正经人家谁还给她说亲?她只能嫁给你。”
苗憧泰点头,眼中泛着恶心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接过药包,一个被他搞过的残花败柳,看谁还敢娶?
二人嘀嘀咕咕的,鬼鬼祟祟地出了假山,往前厅的方向去。
唐聿野从灌木丛中走出,冰冷的凤眸中翻腾着汹涌杀意。
“这也不能杀那也不能杀,这个总可以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