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姑娘,你不是一般人,是我们几个莽汉冒犯了。”
“这封信原本是要交到老太君手里的,现在我把它撕了。”
当着谢锦姩的面,虎子把‘求救信’撕得粉碎,见状,谢锦姩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老太君确实想以‘求救信’要挟她,真歹毒。
“我们都是在山河山庄上做事的庄稼人,今天是受人之命,被逼无奈,如果你能放过我们,也就是放过了我们的一家老小,我虎子感激不尽,你放心,我们一定把你平安送回去。”
谢锦姩艰难掀起眼皮,“我答应你们,有劳弄辆马车来,将我送回谢家。”
她这幅狼狈样子,不可抛头露面,必须要坐马车,而且最关键的是,她没有力气走路了。
“好!”
虎子答应地很爽快,“快,去弄辆马车来。”
张老黑挠头,“姑娘你真是人美心善,俺刚才还说呢。”
谢锦姩:“……”
“还有,刚才是谁砸的我?”
她想知道是哪个下这么重的手,头快疼死了。
张老黑把嘴一收,不笑了,“是刚才走的那个,刘根儿!”
他这话说得斩金截铁。
谢锦姩闭上眼睛,明明是他。
她等了又等,似乎昏昏沉沉睡了一觉,中间喝了两碗井水,终于,马车可算来了。
虎子歉疚道:
“谢大姑娘,这破地儿没有马车,只有拉货的平板车,不符合你的身份,所以我让他们只能进城租了辆,这才迟了些。”
谢锦姩哪还会介意这个?她一心只想回城。
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缓了又缓才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走吧。”
屋外阳光刺眼,在烈日照耀下,更让谢锦姩觉得头晕目眩。
破庙外面停着一辆略显简陋的马车,她环顾四周,果真是好破的一个庙。
她走至马车前,刚要上车,只听一阵踏马铁骑声响起,且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只见一墨衣少年骑着汗血宝马赶来,他身后的黑鳞卫个个身披黑色铠甲,均是面目冷峻,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