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俊峰的眼神冷厉如刀锋,锐利地扫过四周的众人,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之人,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全部后退三十尺!”他的话语低沉而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山岳压顶,让人无法抗拒。
“退!”柳总管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字,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惧色,他深知龚俊峰所言非虚,于是率先垂范,身体僵硬地一步步往后挪动,其余守卫也面露难色,神色复杂地跟着撤离,心中暗自庆幸此时楼上那些娇艳的佳人还未踏入这纷争之地,风情阁的大门依旧紧闭,否则今日之事,必将掀起一场难以预料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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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鸿在惊魂未定之中回过神来,感受到咽喉上传来的压迫感,以及周围投射过来的复杂视线,顿时羞愤交加,脸色涨红如熟透的番茄,嘶吼中带着不甘与怒火,声音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激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龚俊峰对于飞鸿的咆哮不以为意,他手腕一翻,那原本扼住咽喉的手化作一片锋利的掌风,轻轻一扫,飞鸿本能地缩手以避疼痛,却不想手中紧握的令牌趁机滑落,直接落入了龚俊峰掌心。
龚俊峰接住令牌的动作优雅而迅速,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这权力的象征,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飞少爷,难道你的教养中没有包括尊重他人这一课吗?现在,最好乖乖配合,否则,你将会比我预想的更快见到那位地下之主。”他的语气平静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
飞鸿的笑声在这样的气氛下显得格外突兀,充满了绝望与挑衅,他的颈部因为长时间被锁,已经有些僵硬,但那双眼睛却是死死地盯住龚俊峰,恨意几乎能实质化。“你以为你是谁?敢对我动手?你可知我的父亲是谁?你就算有江家做靠山,也不过是条可以随时捏死的蝼蚁。记住,今天的一切,我将以十倍、百倍的代价让你偿还,若不能让你生不如死,我誓不为人!”
龚俊峰面对飞鸿的狠话,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情感的波动,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那眼神中满是对无知者的怜悯和无奈。“你们这些人,脑袋里除了享乐和权势,还有什么?到了生死关头,居然还妄图以家族之名来威胁我?真是悲哀。”他的语调中带着淡淡的讽刺,“既然你已决定将来要让我变成废人,那我何不在今天就帮你实现这个‘愿望’呢?至少这样,将来即便我失去了所有,也算是两不相欠。”
随着龚俊峰一声轻哼,那柄碧绿色的短剑如同毒蛇出洞,猛然向上扬起,随即以雷霆之势朝飞鸿的腹部刺去,那一点,正是人体灵气汇聚之处——气海,一旦被破,意味着武者生涯的终结。
“不!不可……”
“住手啊!”
“江家的小子,你竟敢……”
柳总管及几名守卫的惊叫声此起彼伏,但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一切都已成定局。短剑准确无误地穿透衣物,深深地扎入了飞鸿的身体,空气中似乎真的响起了一阵微弱却清晰的泄气声,那是生命活力正在流逝的声音。
“完了……”柳总管的声音颤抖,他的身体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他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这位看似温文尔雅的江家少年,竟有着如此冷酷决绝的一面。飞鸿的一生,乃至他们所有人的命运,在这一刻被彻底改写,未来充满了未知与恐惧。
而飞鸿,则发出一连串痛苦至极的惨叫,那声音,仿佛是灵魂深处最绝望的呐喊,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中,久久不散。
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宛如夜半幽灵的哀嚎,猛然间刺破了静谧的空气,令四周的温度似乎都随之一降。巩素军的身体剧烈震颤,宛如狂风中的落叶,这份颤抖并非源于小腹处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剧痛,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惊惧——那个一直被视为蝼蚁般的蒋家渣滓,竟真的有此胆量对他下手,而且,他居然真的做到了!
"晓蓉,你所承受的冤屈……少爷我必定为你一一讨回!"巩素军咬牙切齿,誓言如铁,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为那位曾经的红颜知己立下重誓。
张林蒂亚闭目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沉重的负担,她的手臂再度紧紧抵住巩素军的心口,力量一收,冷酷而决绝,让巩素军那痛苦的哀嚎瞬间戛然而止,空气中只剩下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她的眼神如同千年寒冰,锐利而冰冷,直射向惊慌失措的刘总管,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与风月楼之间的旧账,今日就此了结。往后,若是马家还念念不忘,想要寻仇,尽管来吧!但是,刘总管……先把我那紫金还给我,否则,你们家少爷的下场就不仅仅是成为废人,而是直接步入黄泉!"
刘总管闻言,心中的慌乱如同野火燎原,急忙从怀中摸索出那片象征耻辱与交易的金叶,手微微颤抖地抛掷过去。张林蒂亚眼疾手快,单手轻巧接住这片薄薄的金属,收入怀中,动作流畅而不失优雅。随即,她挟持着已失去抵抗能力的巩素军,缓缓走向紧闭的大门。门扉开启之际,她猛地一脚将巩素军踢入门内,随后拾起巩素军掉落的短剑,如风一般掠出门外,向着无尽的夜色狂奔,留下一串决绝而坚定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