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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楼梯下去,木梯与鞋底的轻碰声在喧哗的背景音中显得十分清淡,路过醉酒将要瘫倒在地的客人,
后退一步躲过伸来的“咸猪手”,银针轻巧地刺入肩膀中,却又瞬时被粉碎不留痕迹。
这个穴位,也够他难受一阵的。
自始至终,我从未露出过真实面容。在无锋之时,面纱之下覆盖着的是另一张脸,在万花楼与四魍会面,同样如此。
只是宫尚角……初来之时,我未有任何伪装,被他看去真实的面容。曾经想过,将自己从他的记忆里隐去,
但犹豫之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紧紧身旁的药箱,我沿着这条大街慢慢向前走,梁架上的红灯笼光芒已暗淡,行人早已散去。
黑暗中,只余一人缓步踏来。提着一盏明灯,脚步轻盈,逐渐靠近。。我站在原地,在房梁灯笼的映照范围之内。
“姐姐,见你一直不回来,我便出来找你了。”云雀的身形从黑暗中走出来,提着灯笼,她期盼的注视,温暖的话语似乎吹散了黑夜与冷风的孤寂与萧瑟。
“没想到姐姐还怕黑?”云雀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俏皮,倒与此时她的年龄相符。
“胆子真大,都开始嘲笑我了。”我点点她的鼻头,将云雀身上披风的帽子给她戴好。“天这么冷,怎么不把衣服穿好。”
“来得急了些。”云雀靠着我,脸颊贴在肩膀上,面上有清甜的笑意。我提着灯盏,慢慢向药铺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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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去宫门。”将屋中的灯盏从柜台端出来,我举着点燃的蜡烛,放在上面固定住。“这段时间,我就不留在这儿了。”
“你是药铺老板娘的远房侄亲,因天灾人祸,家里双亲去世,特来这里投奔她们的。”
“你的母亲和药铺的老板娘是亲姐妹,你得称呼她为姨母。”
摸摸她的脑袋,坐在床边,问云雀:“记住了吗?”
“嗯,我记住了。”云雀坐在床上,看着自始至终脸上温和的女子,认真地回答。
“她们都是很善良的人,相信你们会相处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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