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
执刃厅,肃穆的氛围下,我被压跪下去,垂着眼睛努力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
宫唤羽被侍卫带上来,我看见他的第一眼,心中便忍不住得气愤。
虚弱得跟虚伪似的。
“远徵,把她拉开。”大厅中央,郑南衣扯着宫唤羽的就要手脚并用地踢打,一时间混乱异常。侍卫不敢碰我,因为谁来连他们一起揍。
宫唤羽毕竟是自己的养子,宫鸿羽看着在场的几个晚辈,宫子羽把握不住,宫尚角……宫远徵比较合适。
宫远徵被点到时,原本还颇有兴趣地看这场闹剧。手臂被猛得一拽,不受控制地远离宫唤羽的方向。
勇气的气球在看到宫尚角的眼神那一刻迅速失气。如同碰到天敌般,飞快地安静下来。被夹在两人之间,此时如丧考妣。
我害怕。
就是想试验一下,没想到她的反应真的这么好玩。宫远徵注意到哥哥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低头微笑。
之后一顿吧嗒叭嗒,到公子选妻。
但我按耐住心头的涌动,得等等,等到最后,我要亲手杀了寒鸦柒。
原本我是想在当场挑明上官浅的身份,但过后,见到她们两个之后,我改了主意。
自然没有忽略掉上官浅与云为衫,脸上的惊讶。但这些都可以被当作正常表现。
垂着眼睛,从鹌鹑的模样缓和过来。但偶尔表现出来的模样,还是透着几分傻气,
与娇艳瑰丽的外貌相比,透着反差。
郑南衣,她还活着?
云为衫与上官浅对视一眼,有些意外。可她现在似乎变了一个人,傻透了吧。
在路上,
“你放开我。”
“我不要进去。”
宫远徵推她上去马车,不远处宫尚角站在那里,
看着两人相互争执的动作。
窝在马车最里面,两边坐着宫远徵和宫尚角,宫尚角正在闭目养神,我看着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偶然撞见宫远徵的目光,他奇怪地皱眉头:“你在乱打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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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哥哥?”
“他不是你哥哥,不许乱叫。”
“哦。”可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远徵……都安静点。”
垂着头,闭上眼睛,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在医馆里,缩在角落里,他说这里都是毒药,稍有不慎,碰触就死。
我可不能死。
将头发上的发带取下来,绑在眼睛上遮住亮亮的灯光,趴在软垫上就睡了过去。
“醒醒。”
宫远徵端着汤药过来,却发现她睡着。此时独享安宁的模样,
总让人有些不是滋味。凭什么她这么心安理得的。
脚故意踏响地面,反正是睡不踏实的。
耳边有人声,我闻到水的味道。
坐起来,想取下发带,都发现解不开。
便不再管它,听着声音,摸到升着热气的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