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林听着程梵的话，顿时欣喜了起来。

因为这些话，能完全佐证之前陆奇说的话。

“那后来呢？”

“后来，我在那边发生了某件事情，让我回到了现实。”

“什么事情？”

“一颗散发着白芒的小光球融合了。”

李常林此刻有着难以掩饰的高兴，因为他知道程梵说的是白芒。

在与陆奇的谈话中，他是知道有白芒这个东西的。

因为这个东西，陆奇才会开始看见怪物。

然而现在程梵也说到了这个白芒。

因为它融合了，所以程梵主人格才能回归。

这一切的关键在于这个白芒，这个由程梵脑中臆想出的白芒。

李常林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非常清楚很多病人都有自己的一套世界观。

而程梵的这种人格分裂，主要是因为主人格被困在了潜意识构建的世界中。

身体就由第二人格接管。

李常林继续诱导着程梵说话。

“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有这个世界的？”

程梵面无表情的回应着。

“不清楚。”

“那你知道什么时候会导致白球分裂吗？”

“不会再分裂了。”

程梵撒了个谎，因为他实话实说，那就需要待在医院很长时间来观察了。

只因他知道，陆奇如果再次被伪装识灵找上门，那很可能会再出现白芒分离的情况。

程梵可不想在精神病院待几年来慢慢观察，索性直接给出不会分裂的结论。

“为什么？”

“因为白芒被永远封印在了我的眉心。”

李常林此刻非常高兴，因为程梵的回话，已经代表了他恢复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只需要引导他的认知了。

“我看你资料，你以前也是一位心理医生。”

“是。”

“那你知道你这种情况吗？”

程梵没有回话，如果此刻说知道，那之前说的话就有很大的嫌疑了。

李常林笑了笑，自顾自的说着。

“你仔细想想，你脑中的白芒被分裂成了两份，你在另一个世界是不是一直持有着一份？并且还是最大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