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叔,你还记得你送我的什么礼物吗?”
“是什么来着?”
“半块巧克力!还是你啃过的!”
“是吗?”我只能装傻。
“你当年就没个正形,听我爸说,属于问题学生。”
“你爸职业病,看谁都欠管教。我记得他当了好多年的教导主任吧?后来才去做的后勤科长。”
“我爸做过教导主任?”
“你不知道?”
“从我记事开始起,他就转后勤了。”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了起来,好像里面还有段往事。
陆漓她爸、也就是我哥,曾经是一名体育老师,带出了不少田径好手,靠着兢兢业业,成了实验中学有史以来第一位教体育的教导主任。不过据说在陆漓还没出生的时候,发生了一场意外,我哥伤到了腿,好像是工伤,学校就安排他做了后勤科长。
“你不知道也正常,好多年的事了。”我没跟陆漓说她爸工伤的事。
“不会和他瘸腿有关吧?”陆漓倒还敏锐,一下子就把事情联系起来了。
“这算是因祸得福?反正我觉得后勤科长比教导主任好多了,至少不招人记恨。”
“然叔,会记恨教导主任的,只有你这种人吧?”
“……好吧,换个理由,后勤科长可以管钥匙。”
陆漓嫌弃的瞪了我一眼,不过她很快就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趣。
“对了,然叔。之前听贝爷说,实验后门有一家卖豆浆的,什么豆浆西施来着?”
“好像是。”
贝爷是我高中同学,大学读的师范,毕业后回了实验中学当老师,所以对这一片还挺熟悉的。之前他来宋州和我们吃饭的时候,偶然提起过,说是前几年学校后门附近突然来了个豆浆西施,在学校男生里还挺火。
“这个时间,学校还没开学,不会没开吧?”
“陆漓,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大实验的风格,别说高三了,高二年级都是过完初七就会被拉回来上自习的。”
“那就是还开着?也不知道在哪?”
“你等一下,我问问贝爷。”